顾以欢此刻已经变成了蹲的姿势,她蹲在某人跟前,一手托腮,一手指着某人的胸脯,还在上面用力的戳了几下。
嗯,不错,胸肌真不错,一看就是练家子啊,跟戳到铁板似的。
“姓燕的,我说你求我你还真就得求我,来照我说的做啊!”
说话间已经将七王爷的两只手拿起来,叠在一起做出了一个作揖的姿势。
嗯,不错,这姿势很标准,嘿嘿!
又装模作样的拉着七王爷的手冲着自己晃了晃,某女自娱自乐地说道:
“好好好,不错不错,知道给本姑娘作揖求本姑娘救你了。
既然呢你这会儿求救命的态度比较好,本姑娘也便不跟你计较了,就索性大方一回,再救你一命吧。”
一边说,一边将七王爷用力的扶了起来!
“哎呦,你重死了你,真是的,怎么比我以前收拾过的那个大胖子还重啊!”
终于将七王爷扶起来搀在自己肩上的时候,顾以欢咬着牙皱着眉头抱怨了几声。
她不是娇滴滴的娇小姐,以前比七王爷重的人她都扛过的,只是燕赤王朝这位本尊的身子骨儿底子实在太弱,饶是她跟着亦尘好好练了那么多天的功夫,还内外兼修的,可一个人要把这么个颇有些重量的七王爷给弄到自个儿的后院去,还是要费一些力气的。
“真是的,早知道不救你了,重死了!”
一边嘟囔着,一边将七王爷连拖带拉又扯的给弄回了自个儿的院子。
回到房间后,看着这么个要死不活的重伤之人,顾以欢忽然意识到自己给自己弄了个麻烦进来。
为毛?
她这院子地方小,房间统共也就那么几间,而此刻收拾出来能住人,就是自己的卧室和小青那边的房间。
这就意味着,这个晚上,她必须要跟七王爷,她自个儿的前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擦!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刚才光顾着这厮的性命危在旦夕,如今才想起来自个儿名节与身为一个已经与丈夫离异的女人的尊严也危在旦夕了。
顾以欢烦躁的直想挠墙,恨不得能有什么时间倒流的药水给她喝上一瓶儿,这样她一定不会多事大半夜的出去,也省的碰上七王爷这遭事情。
正烦躁着,被她扔在闺房地上的某人却动了一下,脸上露出极痛苦的表情!
顾以欢一看,天,刚才黑漆漆的没看清楚,这会儿才发现他当真伤的不轻。腹部那一片,几乎被血给糊了。
这玩意儿要是拿个盆儿来接的话,按照他这伤口的情况,估计能接老大一盆儿了。
眉头皱了皱,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了,终究和他也没有非要对方死的深仇大恨,顾以欢叹了口气,认命的满屋子找能给这家伙包扎伤口的绷带去了。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最终撕了一件自己不甚喜欢穿的衣服,就当废物利用了。
那件衣服她注意到芊欢也有一件,似乎跟她的一模一样,听说有一阵子京城很流行这种款式。
顾以欢一向不喜欢跟别人撞衫,何况还是芊欢,这件衣服就这么束之高阁很久了,想不到今日却派上了用场。
没找到剪刀,她随便将衣服撕成了布条,别说,这料子真是顶好的,拿在手里手感极好,只是,不知道用来包扎伤口怎么样。
应该是不如纯棉的绷带好用,但好歹也凑合能用,就这么着吧。
拿着布条走到地上奄奄一息的某人跟前,顾以欢这次没有再犹豫扭捏,毕竟救人性命要紧。
只见她麻利的除去了七王爷上身的衣衫,随即看清楚了伤口的位置。
打了热水,又拿了热毛巾过来,很快的帮他清理了一下伤口,因为伤的比较神,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