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比我爷爷见识广,对那法器了解的更多,说的也更详细。”
轻寒微微埋汰了秦毅南一句,然后又问:“你这么一说,我大概也就明白了,只是不明白这么一件东西,爷爷为何那般看重。”
“姑娘从小在宗门之中修炼,应该不明白现世灵气有多么的匮乏。”虞砚骁苦笑一声,不得不说,轻寒这话与“何不食肉糜”有异曲同工类似。
他轻声解释:“对现世的修行者而言,仅汇集灵气这一点,就已经非常珍贵了!”
“现世的修炼资源太少,这样的法器是大多数修行者梦寐以求的。”
“也就是帝都,左战擎足够聪明,也足够有眼色的投到了虞家,换了别处……”
虞砚骁顿了顿,继续说道:“一直以来,我对聚秀山所属的修行者都严格要求,不允许出现夺宝杀人的事故。”
“任何一个修行者,无论是什么场合什么原因亡故,他生前所持有的法器只能交还给他的直系亲属,旁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借口占有。”
“这条规定很有效,虽然无法完全杜绝为法器自相残杀,但至少有效的减少了此类事情的发生。”
“如果没有这个,哪还有他左战擎平安成长,成为聚秀三剑客的今天!”
轻寒才不在意他说的这些,她关注的是另外一点:“所以,我爷爷说的没错,他就是依靠着秦家的法器,才能成为聚秀山乃至整个帝都最优秀的几人之一!”
轻寒心里极不舒坦,她看着虞砚骁:“我和他之间的那婚约我可是不认的,所以,婚约肯定要取消,法器也肯定要收回……喂,如果到时候闹得很难看,你向着哪一边?”
“当然是向着姑娘!”虞砚骁笑笑,没说自己对左战擎印象一般,而是肯定的道:“那法器原本就是秦家的,婚约取消,东西物归原主,说到哪都是占理的!”
“就是这个意思!”轻寒满意的点头:“一个玄级法器,我真没放在眼里,但不意味着就能便宜一个用婚约来算计人的小人。”
“话说清楚了,不生气了吧?”
“不生气了!”轻寒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笑着看着虞砚骁:“刚刚算是迁怒,但你也不无辜哈!”
“当然!”虞砚骁点头,心里琢磨着该与虞砚骏好好的谈一谈——不是什么时候、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大局,都不该为他看的大局让任何人承受不公正的对待。
左战擎与秦家这事或许不是“大局为重”之下的特例,这样的事情肯定还有,只是那些人未必有机会、有机会也未必有胆子与自己面对面的将事情摊开了说。
他看着轻寒:“我大哥那里,我也会与他好好的说说此事,务必给姑娘一个满意的答复和交待!”
轻寒偏着头认真的看着他,好一会,笑了:“虞砚骁,你真的是个好人,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谢谢!”虞砚骁很是无奈的收下又一张“好人卡”,他看着轻寒,问:“那么,我这个好人能把你昨日给的谢礼还给你了吧!”
“为什么要还给我?你不喜欢吗?”轻寒这一次没再呛声,她用神识在储物戒中找了一下:“那我给你换另外两种茶两种水?”
“别!真别!”虞砚骁连忙阻止:“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绵薄之力,哪能要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相信你是真心,但这般贵重的东西代表着令长辈的心意,你就这么就把他们的心意给了我,终究是不太好。”
“东西你收回,这份心意我领了!如何?”
轻寒认真地看着他,又来一句:“虞砚骁,你真的是个好人!”
又一张“好人卡”!
虞砚骁心里苦笑,有一种给她扫盲,让她知道“好人卡”有何含义的冲动。
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他多大年纪了,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认这个真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