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骁,秦家明天晚上的宴会你会去露个面吗?”同一时间,关心虞砚骁会不会赴宴的还有别人。
这个别人不是旁人,正是虞砚骏。
问话的人是他,但最关心这件事,想知道虞砚骁到底会不会给秦毅南面子的却是以侍奉长辈为名,在一旁给他们烧水泡茶的虞剑星。
“大哥怎么又问这个?”虞砚骁端起茶杯,轻轻地嗅着清冽、沁人心脾的茶香,淡淡的回了一句,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好奇,好奇而已!”虞砚骏打了个呵呵:“我记得前段时间也问过你,你说考虑去露个面……现在呢?改变主意了没?”
“只是好奇吗?”虞砚骁看了虞剑星一眼,慢慢的品着茶:“或者我应该问是谁好奇?大哥你还是另有其人?”
虞剑星浑身一僵,小心的看着虞砚骁,老实的主动招认:“二爷爷,是我好奇,然后求爷爷问的。”
“是你啊!”虞砚骁看他一眼,没再卖关子,直接了当:“我明天有别的事,不去了!”
虞剑星一听这回答,顿时放心,眼底也藏不住的欢喜起来。
“我不去你很高兴?”虞砚骁冷眼看着他那副欢喜的样子,冷冷的问:“或者,是为某些人而欢喜?”
这话……还有这语气……
虞剑星的心突地一跳,小心地看着虞砚骁:“二爷爷,您……”
“是左战擎让你问的吧!”虞砚骁来了一记直球:“想在秦家的宴会上生事端、设计一场闹剧却又怕万一我在,给我留了不好的印象……是这样的吧!”
“二爷爷~”虞剑星尴尬的笑笑,叫了一声,就没敢往下说。
虞砚骁冷嗤一声:“秦家和他们母子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我略有所闻,从一开始到现在,秦家就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他们母子的事。相反,秦家对他们母子有恩,有大恩!”
“左晓韵读书的时候,秦茴对她多有照顾!”
“左晓韵不婚而孕、未婚生子,若不是秦家的照拂,就凭她自己,想把左战擎好好养大都有问题。”
“忽悠着秦茴定了儿女亲事之后,更从秦家拿了大好处,尤其是那被当成信物的法器。”
“那法器给左战擎的修炼带去多少好处,你应该比大多数人都清楚。”
“可他们母子呢?”
“他们是怎么做的!”
“秦毅南那孙女没有找回来之前也就罢了,不过是拿着人家的东西舍不得撒手,惺惺作态,装出一副重情重义的样子,惺惺作态一番。”
“说到这个……”虞砚骁看向虞砚骏:“大哥,听说之前秦毅南曾经强硬的表示一定要解除婚约,拿回信物,是你约谈秦毅南,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被点名的虞砚骏脸色讪讪的:“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阿骁,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战擎那孩子不错,好好培养,说不定会有大作为,不忍心他被秦毅南打压才……”
“那是打压吗?”虞砚骁反问一声:“人不见了,想要取消婚约,拿回信物,合情合理。何况,秦家也只是想要拿回信物、取消婚约而已,并没有准备将左家因此得到的所有好处都要回。”
“这都算打压吗?”
虞砚骏尴尬地笑:“是我做错了!是我没把事情查清楚,是我的错!”
“我相信大哥不是故意犯错,但……”虞砚骁摇摇头:“为了一个毛都没长齐、只是看上去未来可期的半大小子,压着为了抵御异兽、不惜一切、连命都能豁出去、不知道立了多少功的老兄弟……”
“大哥,你说,如果那些与我们兄弟出生入死多年的老兄弟知道这事,该有多心寒啊!”
“大局,是谁的大局?”
虞砚骏被虞砚骁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自以为不着痕迹的瞪了大气都不敢出的虞剑星一眼。
虞砚骁看在眼底,心里透亮:看来当初是虞剑星这小子求着,虞砚骏才插手,压着秦毅南,不让秦家解除婚约。
他心里暗暗记了一笔,继续:“之前的过去了,我们就不翻旧账,但现在呢?”
“秦毅南的孙女找回来这么些日子,他们母子却装聋作哑……这算什么?”
“这个……”虞剑星小心翼翼的插话,他一边小心的看着虞砚骁的脸色,一边为好友开脱:“不是战擎冷心冷肺,故意装聋作哑不去秦家,他也有他的难处啊!”
虞砚骁冷哼一声。
“他和尹明珠……就是秦旃生父尹振羽的继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