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恩琪轻轻的搅动着咖啡，一脸沉思。

尹明珠也不着急，像她一样也轻轻的搅动着咖啡，等她思考。

好一会，卓恩琪的手停了下来，视线投向尹明珠：“明珠，如果……我是说如果选后者……怎么才算狠的？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尹明珠微微有些诧异。

卓恩琪从来就不是一个果断的人，优柔寡断，做事总透着一股子拖拖拉拉的味道。

但是，也有过让尹明珠吃惊甚至不敢置信的果断中透着狠绝的例外。

两年前，采取她的建议，用假“秦菡”逼秦觇与她领证，明知道秦家无一人欢迎她还咬着牙住进秦家便让尹明珠非常意外。

虽然那是她建议的，是她为卓恩琪找到的“假秦菡”。

但也就那么一次。

那之后，她就变成了总是嘴上抱怨、什么实际行动都没有的怨妇。

尹明珠还以为那样的卓恩琪只是昙花一现，哪知道……

有那么一刹那，尹明珠觉得眼前自以为拿捏得死死的人有些陌生。

但很快，她就来不及去想那么多了。

卓恩琪一脸苦涩的看着她：“明珠，是不是很意外，意外我居然会选这个！”

“我也不想，但是……”

“两年多了，就算是石头也该捂热乎了，但秦觇……”

“明珠，我爱他，但这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的婚姻……我累了，真的累了！”

“我觉得你说的对！”

“或者来记狠的，让他彻底改变对我的态度，让他知道我和他是天生注定、天造地设的一对，或者……”

卓恩琪潸然落泪，悲伤欲绝：“明珠，你说万一他选择的不是我……”

“是有这种可能，而且还不小！”尹明珠心里有点怪怪的，那一点不是很明显的异常让她没敢把话说死。

当然，她原本就是那种十成把握也只会说七分的。

她叹气：“我用了十多年，最后也只得了一个自始至终都是外人的结论，而你……”

“恩琪姐，你得慎重选择！”

“我知道，可问题是我……”卓恩琪看起来几乎要崩溃，她泪眼朦胧的看着尹明珠：“或者，你帮我想想，除了这个，我还能怎么办？”

“我已经想不出来了！”尹明珠将心头的怪异压下去，叹息着：“或者破釜沉舟来一记狠的，或者继续忍气吞声，指望二哥主动些。”

“其实，你也不用太悲观，或许……”

“没有或许！”卓恩琪悲伤的摇头：“你不知道，今天他……”

卓恩琪忽然顿住，闭上眼，似乎在努力的调整情绪，好一会，她睁开眼，轻轻地摇头：“明珠，你知道吗，我今天忽然看清楚了我在秦觇、在秦家的位置。”

“秦觇心里有我，秦家也有我的一席之地，但仅此而已，再多的就没了。”

“这样的我，在出现被选择的时候，永远会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我爱秦觇，为了他，我愿意承受一切也愿意付出一切，但至少要给我那么一点点盼头吧！”

“明珠，我累了，真的累了！”

“我也是被千娇万宠养大的，这种卑微、不被人尊重，也看不到未来的日子，我真的过够了！”

卓恩琪看着尹明珠：“明珠，你帮帮我，帮我出出主意吧！”

“给你想主意不难，但……”尹明珠有些为难：“万一破釜沉舟的结果是斩断了自己的后路……恩琪姐，我怕你怨我！”

“顾不了那么多了！”卓恩琪苦笑，又道：“就算结果是最糟糕的……不是还有你说的火葬场吗？”

“这……行吧，让我想想！”尹明珠叹息再叹息，最后还是点了头。

她也没有故作为难，更没有拖延时间，而是来了个直截了当：“其实，还真有个可以逼一逼二哥的机会，只是……”

她看着卓恩琪：“有利用你为我出头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