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这样！

众人恍然！

除了唯一知道内情的玉林真君，其他人看黎茈毓的眼神都不对了。

黎茈毓恨得牙齿都咬碎了。她知道，她的精心算计至少被毁了一半。

唯一让她安心的是命门处那让她心惊胆战的阴寒气息消失了。

她整理了表情，看着一脸傲娇的轻寒，又是错愕又是委屈：“诸位长辈已经商量好了……怎么会？我离开修真界之前，他们可还……”

黎茈毓的话没说完，轻寒就笑了起来：“我刚刚说的是九位尊者和八位掌教共同商议敲定……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令祖父神机尊者！”

“这样的大事令祖父能不告诉你一声？”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轻寒一脸恶意：“是不是说明，继其他人之后，令祖父也厌弃了你？”

黎茈毓沉了脸：“家祖父事务繁忙……”

“听说，令祖父几十年前就退下来，将掌教位子交给自己的亲传弟子，专心修炼……他能有多少事？能忙到忘记把如此重要的消息、告诉自诩为现世救星的孙女？”

“或者……”

“你想说的是他已经开始衰老，衰老得连记性都不好了！”

“谷轻寒~”黎茈毓厉声呵斥：“你敢对尊者不敬！”

轻寒眨了眨眼，坦然点头：“敢啊！”

“你……”黎茈毓噎住。

轻寒一点都没有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的意识，她盯着黎茈毓，步步紧逼：“或者承认你试图利用消息差、欺骗现世所有的人、把别人的功绩揽在自己身上，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或者承认继其他人之后，令祖父也对你深感失望，厌弃了你！”

“或者就是承认，令祖父他老了！”

“这三个，你总得选一个吧！”

三选一？她能选吗？选哪个都是坑！

黎茈毓盯着一点都不知道见好就收的轻寒，眼底尽是怨毒……

最后，她微微偏头，给了玉林真君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

玉林真君心里叹息一声，不顾那命门处的满是威胁的气息站了出来：“够了！”

他看着张扬肆意的轻寒：“我不知道你是太虚宗哪位道友的弟子，但不管是哪位，你都只是个晚辈！”

“一个晚辈，在这里大放厥词，质疑前辈……小师妹，说你想说的话，做你想做的事，不要被一个搅场的晚辈影响！”

“是，师兄！”黎茈毓一脸恍然，又带了几分感激：“谢谢师兄提醒，要不然，我还真的就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她又看向轻寒：“小辈年纪不大，手段倒不弱……你这样做，是不希望我履行自己的职责，带领现世取得话语权吗？”

“谷轻寒，我知道你是太虚弟子，对太虚宗、对修真界的归属感更强，但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半点都不为现世考虑啊！”

“现世与修真界，是皮与毛，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轻寒瞠目——这是倒打一耙吧！

是吧！

是吧！

她脸一沉，放下手上的奶茶杯就想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