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南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亮得刺目的灯，问：“你说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地点没变，主角没变，甚至连故事的开始都没变，怎么这条路越走越窄？

舒呓语想了想，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刚开始答应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不合适？”

“是我不好，你很好。”

弥南侧头，黑漆漆的眼睛对上他，莫名的哀伤：“我不好。”

“你很好。”

他突然觉得生气：“你放屁！你如果觉得我好就不会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放任了我去猜忌去怀疑，最后发了疯还非要选择分手！”

舒呓语无言以对，有些事他确实难辞其咎。

“对不起，弥南。”

早该说的，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对不起什么？”

“在最后用那么不体面的方式做告别。”

那时男人的破碎他一直没有忘记，仿佛要流干的眼泪，他连擦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舒呓语始终清楚的明白他跟弥南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的感情注定无疾而终。

“现在才觉得对不起我？”

“一直觉得很抱歉。”

这话不假，他们的关系从开始到结束，是他始终刻意保持了距离。

他们总要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履行自己的责任。

男人后来的失控和暴怒，都是有迹可循。

是因为他的不自信，率先抽离，才导致后来越演越烈的猜忌。

舒呓语不是没有感情，而是足够清醒，可他也是人，也会难过，也会在分开之后无所适从的怀念。

弥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神逐渐坚定。

“我有话要问你。”

“什么。”

他没有拐弯抹角，直言目的：“能不能复合，在试一次，我跟你保证不会像过去一样。”

弥南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困在这里，但有一点很明确，他不允许‘弥南’跟‘舒呓语’就这样分手，他做不到什么都不争取就放弃。

如果这里的‘舒呓语’不值得继续被他喜欢或者根本不配他的喜欢，那么最后哪怕会分开，他也认了。

舒呓语没想到弥南会提出复合的请求，毕竟他们分手的时候闹得那样难堪。

他觉得弥南应该是恨透了自己。

曾经无数次想给弥南打电话，哪怕一句简单问候，他却不敢。

舒呓语害怕在对方眼里看到厌恶。

就像现在，他明明在渴望这个男人，内心仍有犹豫，因为无法确定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