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楠丽愣了下，没想到郁结他的问题居然是...

一个姑娘？

“诶，你什么表情？”

何毅平有些不自在，抱怨道：“不专业了啊。”

冯楠丽笑了下，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思考你的想法。”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

何毅平试图解释，好把刚刚那句话收回来，

“就是...就是你知道吧，我们这种人，如果精明点的话，就能很快明白自己身边是没有正常人的。”

冯楠丽接话：“当然，大部分都是为了利益。”

“对！对！”何毅平夸张的耸耸肩，“哪怕刚开始伪装的再好，最后全部都会露馅！”

“嗯，你说的很对。”冯楠丽夸赞他，“你真的很清醒。”

“而且我这个样子，我又不是什么吴彦祖，光看外表谁能看上我？啊？”

何毅平咬牙切齿，“所以，她们，我是说那些女的，她们奔钱来，那我就给她。”

“我有底线的，”何毅平撩了下头发，“...我都是一个一个来的。”

“嗯，明白。”

冯楠丽好像并不在乎他的找补。

面对她的安静聆听，何毅平慢慢冷静下来。

他叹了口气。

“我确实碰了不少女的。”何毅平垂头，有些无奈，“其实也挺没意思的，她们的笑是假的，说喜欢也是假的，只有我送礼物的时候她们的谢谢是真的。”

“是不是特别可悲？”

冯楠丽没有回应，何毅平已经主动打开了心房，他需要一个聆听者。

“我周围那些，他们其实也知道都是假的，但接受了，就接受了。”

“其实我本来也接受了。”

何毅平脑中又回想起那双豆豆眼，

“但...但碰到了个，就你说的，那种童话。”

他脑子里越想，就越觉得那双豆豆眼...

还挺好看的！

“其实我是想的...但我觉得我不应该。”

何毅平心里堵得慌。

“我知道自己什么德行，所以我觉得我应该离她远点，干点别的，好让自己脑子清醒一点。”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何毅平说了很多。

他忏悔，他告白，他痛斥，同时也无奈...

大部分在他认为是废话的话，其实在冯楠丽的眼里是真挚的情感流露。

冯楠丽不紧心想，

确实，只是一个孩子。

只是半只脚踏进了染缸，就被一个外面世界的人拽住了，他就会犹豫、会难过、会纠结。

一切说完，何毅平心里痛快多了。

他问：“你现在觉得我的做法对吗？”

冯楠丽摇摇头，又点点头。

“什么意思？”

“我无法给你答案。”

冯楠丽第一次犯了难。

“我不能跟你保证那个小女生以后会不会变成你讨厌的人，也不能保证你这样做可以缓解你心中的懊恼...”

“但先这样做下去吧。”

冯楠丽起身，看着墙上挂着的时钟。

“你家的表慢了五分钟。”

“啊？”

何毅平觉得她神神叨叨的，不像心理医生，像神棍。

他问：“所以我先继续这样，没事？”

“你心里有答案不是吗？”

冯楠丽反问他。

“因为你有答案，所以你才从学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