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姐姐不是偶然，五年前，我来汴京，第一个遇到的贵人就是姐姐。”李慕看着王寅的眼睛，语气平稳但情绪流转。

“那个时候，爷爷受了伤，伤在心窝旁一寸，几乎要活不成了。我背着爷爷走在驰道上，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姐姐的马车路过，救了爷爷，还给我们留下了生活的银两。”

“五年后，再次来到汴京，我本来是出来为爷爷寻大夫的，没想到遇到了姐姐惊马。我并不是热心肠的人，若是旁人，我决不会出手。”李慕一直都保持着平稳的语气，只在这时，眼神变得凌厉，看着王寅，有种势在必得的坚定。

“我想留在姐姐身边，无论如何，我不会做出伤害姐姐的事，我以阿姆起誓。”阿姆是鲜卑人和边境一带百姓共尊的神灵，这话也是说得相当有分量了。

他以这句话最为终结，有些突兀，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又显得那么合情合理。

王寅看着他许久，久到会让人以为时间静止了。

李慕没有闪躲，任王寅看着，眼神平静又坚定。

最后，王寅缓缓开口，一字一顿的说，“若你做出任何伤害阿琅的事，天涯海角，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算是认了李慕这个人。

最后李慕被派到王寅身边，算是看着他，也算是考校此人。

一日午后，王琅带了一个挎篮，出现在王寅的书房前，看到李慕，笑着对他眨眨眼。

推开王寅书房的门，王琅笑着招呼丫鬟将挎篮里的吃食取出来，一边取一边说，“大哥哥，这几日你辛苦了，阿琅做了桂花莲子羹，快来尝尝我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