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我还总是胡思乱想,我是不是得了抑郁症?感觉比以前严重多了。”女人叹气道。
“并非你一个人这样,我这的病人都会有这种情况,而这也并非坏事,这说明你的思维更开阔了,那些思想对你肯定是有帮助的,你应该往好的一面看。”男人有条不紊地说着。
“好吧,我知道了,谢谢医生。”女人站起来点头致谢,随即走了出去。
“他怎么还没来?”莫名等不及地进来问道。
“大概出了点差错,或者你们去509找他?”男人头也没抬地说道。
“走。”莫名给李玩使了个眼色就匆忙去了。
“这样真的能让人幸福吗?”李玩走到门口不禁问道。
“难道不会吗?至少我现在非常幸福,你或许也该尝试一下。”
“不了。这种束缚感我接受不了。”
“人活着总要被各种东西束缚,你以为你自由了,其实也在被自由束缚着。钱,爱,欲望,自我,从出生起,大家早就被这具身体,被生命束缚了,绝对的自由根本不存在,那都是在自我欺骗罢了。”
一时间李玩说不出话,于是快步追了过去。
走到509门口,发现鹿鸣悠坐在病床上靠在莫名怀里,莫名眼睛低垂着一声不吭。不想打扰他们,李玩靠在病房门口,低头闭上双眼。正常人的精神是独立的白色火焰一般的形状,而在这座医院,那些精神形成了流通的路径,丝丝缕缕的牵扯在一起,如同河流。能感应到,鹿鸣悠的精神似有若无地也在向外发散,只不过还没有汇入河流。
“你怎么到这来了?”好久莫名才开口,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
“他说妈妈想见我。”
“……见到了吗?”
“嗯。”
“说话了?”
“没有。”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莫名着急道。
“没有,就是喝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莫名抬起他的脸仔细察看,心想别是像对他哥那样给他弄毁容了吧。
“不知道,他说喝了就能和妈妈说话了。”
“你可别瞎喝东西啊!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回去吧?”莫名拉住他的手就要走,鹿鸣悠却不动,只是低头道“我想和妈妈说话……”
“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你看你妈妈那样子,我不想你也变成一个人偶!”莫名激动地大叫,“你不想和我说话了吗?”
“不是的!”鹿鸣悠着急道,眼尾有些红,“我,我,真的……”他语气有些哽咽,一颗泪珠滑落下来,眼里的积雪正在融化。
莫名心疼地抱住他,感到他身体在轻颤,在他内心深处妈妈一直都是支撑他的光,和他这种随时都能和妈妈撒娇的人完全不一样,可是,他真的不希望鹿鸣悠变成一个他不再熟悉的样子,那太可怕了!
内心陷入纠结,莫名不知该怎么劝他,他明明如此期待,此刻即将实现梦想,该打断吗?
“不!我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你休想变成提线木偶!”天人交战了十几分钟,莫名狠狠说道,随即拽着鹿鸣悠用力把他带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