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读出来算了.....”张寂华说罢,将诗连题目念了出来:“《嘲王历阳不肯饮酒》,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笑杀陶渊明,不饮杯中酒。浪抚一张琴,虚栽五株柳。空负头上巾,吾于尔何有。”
“不醉的时候,看自己曾经写的诗,不知为何有点尴尬。”李白笑了笑。
“我有个疑惑,为什么有笑杀陶渊明?”蒋秋岚用吐槽的语气说道。
“这第一道题,便是让我赏析‘笑杀陶渊明’这句话,我不知道怎么做。”张寂华平静地说道。
“这是一个典故......”李白回忆起了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我刚刚去厉阳,王县丞就来迎接我,大冬天的,他留我我一个人在小屋子里喝酒,他以酒量不好就拒绝了我,但实际上是去见一个大官去了,我当时酒气上来了,便这么写。陶渊明在田间用头巾滤酒,之后又戴上,这里的杀也不是死,意思是让陶渊明觉得好笑。”
“原来如此......”张寂华一下理解了诗意,茅塞顿开。
李白轻笑:“不过,现在再看这首诗,不知为何觉得有点羞耻.......”
“不过,之前我还看到教育部的新闻,说要删掉部分李白的必背诗文。”张寂华说道。
“我倒是不解,你们后世还要背诗?何不考考作诗,这背了,也不代表就会作诗了。”李白说道。
“现在对于诗歌并不推崇,更推崇白话文,毕竟诗歌过于抽象,多用于唱,可诸如政治,文章,都需要行文,背诗,更多是了解不同时代的风貌。”蒋秋岚解释道。
“诗歌,既美,又可记事,也可反映时事,抒发情感,在我看来,不逊于白话文,可不能让诗文僵死了。”李白看着书页上的考题,连连叹气。
张寂华跟着吐槽道:“哎呀,不如不写了,我和太白兄对对诗。”
李白话锋一转,按住张寂华的肩膀:“哎,但也不是全然无用的,世上如此多人,定不是所有人都是文人雅士,喜爱诗词歌赋,让不同的人以如此方式,平等地了解诗文,又何尝不是感受美,了解历史的一种方式?”
蒋秋岚听李白说出如此至理名言,忍不住夸赞道:“真没想到,太白平时看上去挺咸鱼的,看的如此透彻。”
“那是,活了千年的人,怎能不透彻......若是能将学习与乐趣结合于一处,人生才得以有趣,”李白搂住张寂华的肩膀:“小兄弟,我看过你的诗,文字虽美,但还是缺了些典故,对于历史,你还需多加努力,诗歌若能抒发内心所感,又能感染他人,那才是最独特的诗歌,你现在还在抒发内心情感的阶段。”
张寂华点了点头,眼神坚毅:“我懂了,看来我一直自视清高,觉得周围的人都不懂我,其实我现阶段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现阶段的学习也没有这么无用,分数没有那么重要,但所学的知识总可以帮助你实现你的志向。”蒋秋岚看着张寂华。
“我明白了,我觉得在博物馆这几天,我学到了很多,明天,姐姐要给我补补历史。”张寂华说道。
蒋秋岚自信地拍了拍胸:“包在我身上,明天一定给你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