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小心!”秘书小林提醒大家。
任白粼反应迅速,往后退了几步,躲过了飘过来的几滴酒水,但是却明显感觉到撞到了别人。他不禁头往一边歪了歪,面上有无奈显现。
略整理了下心情,忙转过身体看向被他撞着的人。
乔霖护着糖浆杯走进会场没多久,就遇上了这场事故,也很无语。毕竟他只是个免费的人工,出了事情都不知道怎么交代。
“...先生,你的衬衫。”因为被这个大块头撞了一下,所以手里的糖浆也洒出去不少,恰好有一些附在了这位的衣服上。
这样白净精致的长相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任白粼的目光,在对方示意后他才反应过来,看到了袖口的那一滩:黄黄的泛着亮光,虽然很闻着香甜,但是好像那啥一样。
“这个颜色很难洗掉的。”听到对方清脆的声音后,不由盯着对方低沉出声:“你是酒店的工作人员?”
“不是,是为你们提供食物的点心店的。”乔霖看他刚才在和其他人一起开会,猜测是甲方。
既然如此那就有点麻烦了。不由抬头望向这位。
任白粼见他看自己,注意到对方昳丽的五官还散发着稚意,不禁问出了内心的疑问:“你难道还没成年?”
哎?这位先生的思维好跳脱。乔霖差点没跟上,不过还是要说清楚:“我成年了,还有这件衬衫上的印记怎么办?”停顿了下告诉对方另一个事实:“咳,你背上也有一点。”
他已经躲地很快了,但是这位人高马大,脚步不是他能跟得上的。
“没关系,我还有一件可以换着穿。但是这件衣服你能帮我洗一下吗?”
听着男人要求乔霖觉得这个想法不过分。虽然主要责任不在于他,但是连带责任还是有一些的,问题是这个颜色很难去除。
“先生,你这件衣服想和以前一样是很难的了。”还不如扔了。或者做其它用途,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你先去工作吧,我一会找你。”任白粼把名片递给对方,见他抬起纤白的手收着了,才问道:“你的联系方式?”
得了,看来这位是一定对这个事情做个解决了,于是他也不藏着了,把自己的学生证掏出来给对方看:“我是来帮忙的,一会肯定给您打电话。”
宽大的手掌接过那张卡片,仔细比对了面前的人,才肯定的确实是同一个人,然后就还给了对方。
匆忙离开去车上拿衣服去了。
真是无妄之灾!站在小蛋糕前正在给它们仔细浇糖浆的乔霖,面无表情地吐槽。
浇完这组后,便用塑料袋包好糖浆瓶,免得再发生意外。然后去另一组去做同样的任务。
做好这些才去仔细看了一圈,确认没有遗漏才带着瓶瓶罐罐回了后堂。
一场宴会怎么也得二、三个小时,乔霖在后堂干干地坐着等,在被酒店人员叫去签字收物品的时候,差点睡着。
打了个哈欠,拿出手机看了下发现已经七点了,但是堂姐还没回来。只好硬着头皮去清点物品。
“乔霖。”在他带着师傅收各种盘子的时候,那位被他弄脏衬衫的人出现了,提着一个衣物袋走到了面前。
放下手里的托盘,转身看着这位,等他的建议。“这是那件衣服,交给你。”
乔霖默默接过袋子,警告这位:“我收下了,但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任白粼哪里是要他清洗衣服,只是在遵从内心的渴望,想和对方创造机会罢了。当即也不明确说要求,只回复:“你看着办吧,弄好了按着名片联系我就好。”
乔霖只能应下,提着袋子和师傅一起离开。
晚上在大伯家吃过饭后,才被珊珊而回的堂姐给送回家。
然后趁着时间已晚,家中人都休息的情况下,按着搜索APP上的提示,用家里的洗衣液涂抹那些黄黄的地方,静置了30分钟,然后揉搓。
效果是有的:大部分都在变浅,还洗下来一些已经变黑的小粒粒。
大概是香草籽什么的。
但是再多的也就没有了,离原本的白色还有一段距离。
乔霖只好又去翻其它的洗涤用液,涂抹了些在上面,继续放在盆子里。
这一天下来他困死了,要去补眠,不管了。
第二天一觉起来已经八点钟,洗漱完成后,才想起来阳台上被他放置在塑料盆里的那件男士衬衫。
这洗涤剂果然厉害,区区栀子黄根本不在话下,乍眼望去,盆里一片白。
乔霖拎起衬衫,仔细地检查了下:很白,雪嚓嚓地白。已经把这件衬衫原本的颜色也强力去除了,看起来有些斑驳。
......
在阳台晾好这件衣服后,便一脸无奈回了室内。面对乔妈准备的丰盛早餐,狠狠地造了顿,打了个饱嗝才停止。
虽然男人没说要洗到什么程度,他也给对方警示过了,可是面对这个清洗的结果,他还真不好意思和人家说:“哪,就只能洗到这样了,爱要不要吧。”
但是这件衣服也太贵了点,3000块钱?怎么不去抢!
是的乔霖还是没有按捺得住好奇心,动手在购物APP上搜索了下,得到了这个价格。
虽然以前经常听同事们说起某些商务精英们动辄几千上万的衣服,听听也就算了。真要落到‘她’头上,那是绝对不可能做这个大冤种的。
所以说是无妄之灾啊:他一分钱都没赚,现在却说啥都要出点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