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江远没了人质,他知道这次行动已经失败了一半。
现在只能用自己的性命给任白粼争取点什么了:“任时川,我知道你在看。过往是我们对不住你,利用进入任氏来套利,这都是我的想法。我作为与任氏主枝这么近的血缘关系的人,看到任氏的发展,心有不甘而已。”
“但是这一切都是我的想法,任白粼他是被我拉进来的。”任江远想起一年前的此时,儿子还毫不知情的表现,悲从心中来:“他从来都没想过背叛任氏,是我听从了任江行的劝说,才有了这个想法,我..对不住他。”
任时川的确在看直播,他看到现对任江远找借口的说辞,完全把责任揽自己身上,好让任白粼脱罪的表现,嗤之以鼻。
根本没想过这样做是让任白粼陷入两难,还想着用自己的性命来逼迫他。
若自己不出声对方就这样死了,岂不是抹黑任氏的名誉?
想到这里,立刻叫来李特助。
任白粼看到此,也预测了任白粼将要做的事情,满脸焦急:“爸,您快回到母亲那里,和姐姐、姐夫一起回家吧,不要再站在那里。您只是扎了别人一刀,并没有殃及性命。也放开了姑母,您不用担心背负绑架人质的罪名了。”
警察正头疼,看着任江行站的地方,好怕这老头一不小心栽下去。听到任白粼的开口劝说辞,也跟着说:“是的,你儿子的话没错。我们不会追究你绑架人质的事情,至于你伤人的事,只要你回到安全位置,我们也可以帮你争取宽大处理。”
这话可谓定心丸,让肖美林和胡特助也加入了劝说行列:“老头子,你听到了吧,快回来!”“岳父,人活着才有希望。你还没有看到阿粼娶妻生子,难道会甘心?”
是啊。胡特助的话让任江远明显动容了,缓慢看向警察举起的手机屏幕:“阿粼,你在里面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给我生两个孙子、孙女。”顿了下补充:“就算只是两个孙女,我也一样疼爱。”
这话让任白粼找到了突破口:“爸,我...我,您要是一意孤行,我娶不娶,生不生的您也看不到,说这话有什么意义呢?”
“你小子,你!”任江远不免气到。他想起儿子这几年来,每次被自己提起这个话题就推三阻四的表现,知道对方说得话,是有可能的。
他要是现在真死了,对方还真能做得出来。
一个着急,脚就要往楼面走,旁边看的人,在心里和面上都一喜。
然而变故就在这一刻产生。
由于任江远站在大楼顶的最边缘位置,他急于下到楼面,那用天然石材装修的缘口,使的脚底突然打滑,整个人踉跄了几下。虽然他极力在稳定身体,还是在一片惊呼和不可置信当中,仰头栽了下去!
“老头子!”“爸爸!”“岳父!”
任白粼双眼瞬间骇大,他没想到父亲的情绪,突然激动失控。
站在大视频前的他,呆呆地看着大屏幕,久久不能言语......
直到旁边站着的警员,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才让他惊醒。
“还好我们紧急布置了缓降网,他没有摔到楼底,被网接住了。”
原来这栋楼的设计是收进式的,顶楼往下的第三层有个平台,警察就在这里布置了设备。
这栋楼离任氏不远,任时川有时候眺目远望,就清楚的记下了任氏附近的几栋楼特点。他刚才喊李特助,就是为了把这个信息告诉警方。
至于任江远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向下看时,知不知道这平台,那就要问他了。想来,他其实根本就没想死吧?
任时川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个嘲讽。
“时川,你在看什么?”清脆中带了点刚睡醒的微哑的声音响起,让他放下了手机,起身朝站在休息室门边的小青年走去。
“没什么,睡得好吗?”
“嗯。”他上午十点起床,下午一点开始休息,现在已经三点半了,就...怎么说,和那种胖胖的动物差不多。
乔霖举起手抓了抓被睡得翘起来的头发,内心里嘲讽:原本自己还担心工作什么的,哪知过了几天这样的日子,居然这么快就适应了,毫无心理负担。
他被任时川牵着手腕在沙发上坐下,接手替他理头发:“申市那边最近都收网了。”
“这么快,警察够给力的。”乔霖有些意外,毕竟离这里收网才过去没几天。
“嗯,所以我们再过十天左右就回去。”任时川收回手,把脑袋靠向小青年,和他脸贴脸:“我十分钟后有个会议,你有事情就和我发信息。”
“不用了,你忙你的。”乔霖对贴在脸上的下巴很感兴趣,摸起来有点刺刺的。
“你等烦了也可以给我发消息,阿乔。”任时川抓住下巴上的细白手指,送到嘴边亲吻。
“我知道了。”抬头在他家那口子的下巴上‘啾’了口,被对方一下子留住了。
嘴唇覆了上来,轻舔、吸吮,然后深吻。好几天没有与小青年亲密,他有点控制不住,狠狠地亲了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