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依旧平静地注视着凉冰，似乎这一切并没有让她很意外。

“你总觉得自己是对的，倘若那一天你没有听从我的命令，救下天使梅，你觉得今天，还能坐在我对面吗？”凯莎轻描淡写地说。

“呵呵，你想说明什么？自己当年的决定是对的吗？凯莎，跟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钟都让我感到痛苦，我感受不到自由，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你懂吗？”凉冰冷声道。

“你所谓的自由，就是制造荒谬的恐惧吗？”凯莎微微皱眉。

“荒谬？即便是你，也因为卡尔的终极恐惧陨落了，不是吗？”凉冰冷声道。

凯莎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所以，你的那些记忆是真实存在的吗？”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看来，我得另想一个办法……干掉你了。”凉冰冷冷一笑。

就在这时，一名浑身血污的天使战士慌慌张张地赶来向凯莎汇报：“凯莎女王，有不明生物袭击了通灵塔，姐妹们损失惨重。”

凉冰嘴角露出一抹轻笑，只要掐断凯莎那个碧池的信号，眼前这个分身，也就不足为虑了。

“我知道你坐在这里，是为了拖住我，但在信号中断的前一秒，我都可以让你陨落至此。”凯莎依旧十分镇定地看着凉冰。

这下轮到凉冰不淡定了，难道这碧池真的要恼羞成怒把自己给咔嚓了？

“呵呵，玩儿不起了是吧？没关系，你杀了我，我的手下灭了天使帝国，大不了互相伤害呗？”凉冰虽有点心虚，但面对凯莎，气势这一块儿，不能输。

凯莎依旧十分平静，玉指捻起一颗白色棋子，落在棋盘上，这一子将黑棋彻底堵死，胜负已分，黑棋败局已定。

“哗～”

凉冰一手掀翻棋盘，起身前倾，面庞贴近凯莎，两人几乎快要闻到彼此的呼吸，凉冰充满恨意的眼眸盯着凯莎，冷声道：“这笔账，我莫甘娜记下了！”

“令人欣慰。”

面对凉冰的怒火，凯莎依旧神情自若，毫不掩饰地与凉冰对视。

凯莎说出最后四个字，姿态便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

下一秒，暗通讯里传来阿托的声音，还有嘈杂的战乱声。

“女王，我们已经摧毁了信号塔。”

凉冰目光呆滞，盯着眼前的凯莎，许久……

“知道了。”

“碧池，总有一天，本王会彻底征服你。”凉冰咬牙说着，伸出右手捏了捏凯莎柔软的脸庞。

凯莎意识被阻断，已经无法控制分身，这具分身也就完全失去了思维意识。

不过，看着眼前这个眼神空洞的凯莎分身，凉冰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把这个碧池的分身改成自己的傀儡，应该会有大用处。

且不说战力如何，单是这张脸，就有足够的威慑力。

想到这儿，凉冰二话不说，将凯莎分身扛起来，扔进虫洞。

恶魔一号。

时隔半月，凉冰终于返回恶魔一号。

“女王，我们要不要撤离此地？”黑风感觉，这下彻底暴露了恶魔一号的位置，凯莎很有可能在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