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阎王一锤定音,“此人绝非善类!牛头马面,将其投入畜生道,来世可为一只蜉蝣,朝生暮死。”
牛头马面闻言移至孽镜台,伸手便要将蒲砚架走。
“等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崔粒突然上前拦在蒲砚身前,仰头面向阎王坚定道,“我愿与夫君朝生暮死。”
说罢便含情脉脉地旋身望向他,“我欲与君相知,永久无休期。马生角,慈乌头白,天柱折,地维缺,华岳兀,天地无日月,乃敢与君绝。”
蒲砚:这首词貌似在海边,他对她说过??
不远处的游客,“这两个NPC演得可真卖力。”
崔粒(嘴角抽抽版):“若来世与夫君不可再相遇,小人愿永不再转世。”随即转向阎王,“不知孟婆一职可有空缺?”
“孟婆?”阎王眼皮一耷拉,“你不与你夫君同为畜生了?”
崔粒拿袖子抹并不存在的眼泪,“事已至此,挣扎还有何用?”
“大人,小人愿往油锅地狱!”蒲砚拱手上前,“只求未来能再与娘子见一面。”
说罢深情款款地望向她。
廖奚:你俩真的不是NPC吗?
聂俢:这演得还挺有意思。
新进来的游客:哇哦!免费的演出!巴适得板!!
“夫君...”崔粒低声呢喃着,可浓重的黑眼圈完全盖住了绯红的眼尾,导致她的表情非笑非泣,黑眼圈甚至随着方才袖子的擦拭而在脸上拖出长长地一道印子。
活脱脱一个可爱的鬼。
蒲砚抿了抿唇,强迫自己忍住笑意。
阎王见此无奈叹气,“既孽镜台无用,众新鬼便交由诸位判别吧...”
话落,所有灯光褪去,红雾散开,墓室重归黑暗。
一切机关又回到了开始的模样。
崔粒牵起他的手,轻声说道,“过关,我们走吧。”
“等等,还有我们!”廖奚跟了上来,像刚才那样挽住她的小臂,小声嘟囔着,“我总觉得你男朋友的声音在哪听过...你俩都长得那么好看,你们是不是演员啊??”
“不是。”崔粒拨浪鼓似的摇头,“我们不是表演系的。”
“那真是可惜了...”廖奚暗自叹着气,“我觉得你们情感都好丰富啊。”
“大概是刚才的阴间氛围感很强导致的吧...”
四人慢慢摸索着终于到了墓门,可此处墓门竟然大敞着,丝毫没有机关的痕迹。
聂俢想起方才阎王出现,蓝灯大开的时候,墓门也是开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