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粒低下头,轻声开口,“有一点,但我们会好好沟通的,您不用担心。”
“能沟通就好。”柳玊缓缓吐出一口气,望向耳房的父子俩,“我跟蒲砚他爸之前也是因为没有沟通出了一些问题,后来发现只是误会一场。沟通真的很重要。”
“好,我们会的。”
“你们之间有感情基础,相信没什么太大问题。”柳玊按着旗袍缓缓起身,“走,咱们去看看他们的字写得如何?”
耳房里,清晨的光线透过镂空的纱窗照在弯腰握笔的父子身上,蒲砚的脸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被熹微的光明显分成阴暗两个部分,阳面似佛光普照的云海翻腾,阴面则如幽深的黑夜静谧无边。
崔粒再次被美貌晃了神。
“阿梨!”蒲砚眸中带着星星,“快来看看我这几个字写得如何?”
崔粒向蒲昌微微弯腰打了个招呼,随即快步走到蒲砚身侧。
“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念及此,她默默抬眸瞅了眼他笑意泛滥的面容,“此心安处是吾乡。你很喜欢王铎的行草吗?”
银蛇手镯上的“旧时飞絮”也是王铎的行草。
蒲砚笑容一顿,“不是你喜欢吗?”
崔粒疑惑地皱眉。
蒲昌在一旁轻咳,“蒲砚更喜欢行书,介于楷书的工整和草书的难于辨认之间。”
蒲砚撞了撞她的手臂,“你忘了你给我的21岁生日礼物了吗?世界上最漂亮...”
世界上最漂亮的崔粒,祝全世界声音最好听的蒲砚,21岁生日快乐!
熟悉的某句话再次在耳边响起,崔粒急忙捂上他的嘴,“好,我记起来了,你别往下说了...”
蒲砚握下她的手腕,奇怪道,“那句话的字体就是王铎行草,我一直以为你喜欢。”
“喜欢的。”崔粒讪讪点着头,“在一堆字体里,觉得这个字体配上那句话最好看。”
也就是说,她本是无心选字体,他却在意这部分的内涵。
崔粒:????这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