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京城官员府中家眷险些被杀,朝中官员不仅对此毫不在意,就连皇帝也是轻描淡写地想了结此事。这简直太令人匪夷所思。
沈从雄不甘心地想再次提醒皇帝,却见皇帝已面露疲态,似乎对他的提议再无半点兴趣。
沈从雄悻悻然地垂下手,提醒道:“贼人见财起意,请各位大人也要加紧看管府里,以免会遭遇不测。沈某话已至此,无事启奏了。”
闻听此言,文武百官纷纷议论,就连皇帝心中一紧,脸色大变。
皇帝用阴骘的眼神扫了一眼,下面的人顿时噤若寒蝉。
“传联旨意,从今日起,加训御林军。”
沈从雄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家中,沈阿娇早已等候多时。
听完沈父今日在朝中的经历,沈阿娇倒不气馁,反而莞尔一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说道:“爹爹,既然他们不相信,那我们不如加一把火,让他们不得不信?”
“你是说?”沈从雄细细一品,回过神来,不由得哈哈大笑。
“只怕到时候,他们连哭都来不及了。”
父女二人相视一笑。
当天深夜,京城中。
北街,东街,南街,西街的几个官员府邸,均是人声嘈杂,混乱不堪。
旁边的百姓在梦中被吵醒,有几个胆大的后生披衣出门前去查看。
才发现原来官员的家被小偷夜袭。
但这些小偷的行径非常奇怪,有的官员家只丢了几件珠宝首饰,有的家里什么也没有丢,只是在卧室的桌子上插了一把飞镖,还有的官员家里只是在墙上用墨汁涂了几个大字:替天行道!
一时间,人心惶惶。
而家中被插一把飞镖的正是邢部尚书宋智远的卧室。
“你想想,宋大人半夜起来,发觉桌上多了这么一个吓人的玩意,不被吓死才怪!”
“是啊,听说那个飞镖只是一个普通的飞镖,什么特别的标志,宋大人吓得叫人去查,也查不出所以然来。”
看热闹的人传得绘声绘色,听的人是唏嘘不已。
“那宋大人可是邢部尚书,哪个小偷如此大胆,在老虎的头上拔毛?”
“嘘!谁知道呢?听说小偷最早光顾的是沈将军府,还要杀了沈小姐呢!”
被惊醒的百姓一夜未眠,而那些被偷袭的官员则是在惶恐中度过了难忘的一晚。
沈阿娇惴惴不安地守在房中,时不时焦急地瞧着门外。
天快蒙蒙亮的时候,晓风裹着清晨的寒气推门而入。
“小姐!”她的声音略微沙哑,眼眸子里虽然带着些许血丝,但却比以往更加亮堂。
“我带了几个兄弟,去那几家转了一圈回来了。”她兴奋地说。
“没搞出什么人命吧?”沈阿娇关心地问道。
晓风摇摇头,急忙说道:“没有,只是转了一圈,吓唬一下他们。”
“做得好。”沈阿娇淡淡一笑,说道:“你忙了一夜,现在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