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示范了一次,随即将斧子递给了宋雪莲。
宋雪莲接过斧子,一言不发。
慧觉骂骂咧咧地交待了几句,便走进禅房打座去了。
“住持,我们真的要这样对她吗?”慧觉盘腿调息时,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与主持的一番对话。
主持:“是的,陈大人授意过,让我们对她不要客气。”
“可是师父,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不是吗?”
主持:“是的,我佛慈悲,可她是犯人,罪人,没有洗涤掉罪孽,所以她需要诸多磨炼,才能离佛更近一些。”
“这是陈大人的原话,当初我也这样问过他,陈大人是这样回复的,我现在把这段话说给你听。你只要记住,陈大人的话,照做就行。阿弥佗佛,善哉善哉!”
想到这里,慧觉心口一紧,气息变得紊乱起来。
她赶紧收回思绪,认认真真地念着经,打起坐来。
宋雪莲一下一下地劈着床,好不容易才劈开了一根柴火,但此时的她已经汗流浃背,疲惫不堪。
她擦着额头的汗,打量着寒酸的院子,想起宋府时那闲情逸致的日子,突然悲中从来,鼻子一酸,几乎要哭出来。
“陈遇安,沈阿娇!”她双目赤红,眼神狠厉而绝决,心里咆哮着:“如今我变成这样,都是你们害我的,我与你们誓不两立!”
银杏从外面采买回来,回到府里,告诉沈阿娇宋雪莲在庙里过得不并好,那些尼姑对她并不好。
沈阿娇正在绣着衣服,她已经向绣娘发誓一定要亲手完成一件绣给孩子的衣服。
闻听此言,她的手微顿。
随即面色如常地说道:“好,知道了。”
又低下头继续绣着衣服。
过了一会儿,她说道:“银杏,晓风,我们在院子里摘一棵树吧,庆祝宋雪莲终于被板倒了。”
“好啊!”银杏很高兴,想了想问道:“那么种什么树好呢?”
晓风直接回答道:“小姐,种桂花树吧,可以做桂花酿米酒,桂花糕,桂花酥。”
沈阿娇莞尔一笑:“这个主意倒是不错。那就这么办吧!”
树苗倒是现成的,银杏到花园里找到打杂的仆人,他爽快地给了一棵桂花树的树苗。
三人欢欢喜喜地种上,歪着头看看种好的小树苗,很是满意。
“对了,小姐,要不树下再埋几坛酒,就当是给肚子里的宝宝的存酒,以后宝宝有喜庆的事情,可以挖出来庆祝庆祝。”
银杏一拍脑门,为自己的想法激动得两眼金光闪闪。
沈阿娇眼睛一亮,顿时来精神了。
她略一沉吟,说道:“府里的酒,我不喜欢,我们上街去买好酒。银杏,晓风准备一下。”
“等一等,姐姐!”沈明钰从门外探出头来喊道:
“你们出去买酒,我也要跟去!”
“明钰,你在这里做什么?”沈阿娇奇道:“你不是去学堂上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