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退下吧。”
宋渊终于抬头,拿起信件看到来自邵阳,眼神顿时一变。
他摆摆手,下人立刻退走,将门带上。
书房内顿时陷入安静,接着纸张磨擦的声音响起。
片刻时间后,宋渊收好信件,叫来管家备车。
他乘车来到武王府,走偏门进入府内,然后在宦侍的带领下直奔文武阁去。
当宋渊进入暖阁,就见到郑元宵和顾沅正在讨论事情。
“哦!今日宋兄不是休沐在家吗,怎么还来这文武阁了?”
顾沅正跟郑元宵吵的面红耳赤,见到宋渊突然闯入,十分自然的整理衣冠,嘴里同时调侃着对方。
文武阁,是目前霸府处理政务的主要场所,只有宋渊四人获得武王批准可以在此办公。
四人是轮换休沐制,一般而言会有两到三人当值。
今天恰好是宋渊休沐,郭云阳请病在家。
“以我看,宋兄这是想我们了!在家耐不住相思之苦,特地果然寻我们相会。”
郑元宵在一旁推波助澜,难得开了一个玩笑。
“你们又不是什么绝世美女,我会想你们!”
宋渊白了两个老不正经一眼,然后来到顾沅身边坐下。
他往对方旁边挤了挤,差点把顾沅挤出软垫。
不等后者发怒,他又盯上了对方的茶水,伸手拿起就喝。
“诶诶!这是我的位……我的茶,你快放下!”
顾沅眼睛一瞪,伸手就去抢杯子。
可是他哪是宋渊的对手,后者连血气都为动用,就轻松挣脱。
等顾沅拿会茶杯,轻飘飘的哪里还有半点茶水。
“你也不知道给我留点,王上赏的灵茶我就那么一点!”
顾沅看着空荡荡的茶杯,不爽道:“你喝那么急,上辈莫不是只猴子!”
宋渊被怼,脸上不恼,“来的时候有些急了,车帘没有关严,进了冷风,有些凉了,喝你的茶暖暖身子。”
“至于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猴子,其实这也说不准。王上当初就讲过一则故事,说诸天中有方世界里的人,就是从一种猿猴演变而来。”
顾沅听对方满嘴跑火车,也是气笑了,“你一个先天中期的武修,除了军中和锦衣卫外,就属你的实力最强,你居然还给我讲你怕冷!”
“至于你后面说的,我刚才想了想也是有些道理。这么说来,我与王上也是心意相通,多谢宋兄告知。”
他说着,还真的站起身挤眉弄眼的朝宋渊拱手。
“谢就不必了,这就当抵消我刚才的茶水钱吧。”
宋渊嘴上说着算了,但身体却是坐的笔直,没有半点避让的意思真受了顾沅的礼。
“顾兄日后若是还听类似的话,尽管来找我,如果能带上灵茶那就更好了!”
顾沅闻言,气的脸都红了,指着对方良久,硬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才憋出两个词,“你这脸简直比江陵城墙还厚!”
宋渊不以耻为耻,反而笑道:“多谢夸奖。”
顾沅真是被其给弄的毫无脾气闷闷不乐的重新坐下,然后屁胡一撅又把宋渊顶开。
直到这时,其脸上才露出大仇得报的笑容。
“好了,你们两个都是霸府重臣,外人眼里的丞相,怎么还如此轻浮。”
郑元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了两人。
“宋兄你急冲冲从家里赶来,不是有要事吗?怎么现在又不急了!”
宋渊一拍脑袋,面带笑容道:“瞧我这记性,都被顾兄给传染了。我此来的确是有要事与你们讲。”
旁边,顾沅忍住给对方脑袋来一下的冲动。
你一个先天武修,还能被我一个后天菜鸡影响。
那他娘的,我早就把你打一顿了!
宋渊说起正事,神情也变得正经许多。
“秦家在南路的确出事了,不顾军规,惹怒了南路伐神大军的统帅罗炳,已经下令驱逐秦家以及其附属势力。”
郑元宵闻言,仿佛早有预料,轻轻叹息一声,“秦维明那儿子我也有所听闻,说是一个纨绔子弟,没有实学才干。”
“当我知道秦家将此子派出后,就遇见到会有今日之事。”
顾沅面露讥笑,“秦维明心胸狭窄,目光短浅,任人唯亲,我早就断言秦家必在其手中败落。”
“今日之事,就是应我当初所言。”
郑家与秦家属于世交,郑元宵难怪会有如此感概。
但顾家和秦家可没有,甚至双方之间还多有龌龊。
顾沅自己也看不上秦维明,此刻自然难有什么好话。
“秦家出事,不是我们之间早有的推断的吗?”
宋渊出声打断两人,笑道:“反而是那小子能忍到现在才出事,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按照咱们当初商议的预案,秦家退出伐神一事,必将引起对方不满甚至反抗。”
“我们需要立刻派人密切关注对方举动,一但掌握具体证据,立刻进行抓捕。”
“到时候再将我们之前收集到的证据全部拿出,能够一举将其彻底打死!”
荆州四大世家,数量实在有些多了。
这不仅是宋渊的想法,同样也是顾沅和郑元宵的想法。
蛋糕就那么大,吃的人多了,实在是不够分啊。
秦家想分蛋糕,他们却想分了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