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钟文却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不发一语。
“你说不说!”苏斓已经要生气了,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一个钟文,却不想他这个态度。
“主人命令,不能说。”钟文抓了抓头。
还是和几年前一样一根筋的性格......
“好好好,我问你,主人的命令是不是绝对的。”苏斓问。
“那是自然。”
“那我和你主人是什么关系你应该知道吧?”
“额......这个......属下不敢妄议主人的事。”钟文有些为难,尽管心里清楚,可他不敢说啊。
“别说你不懂,当初可是你把他放我床上的。我告诉你,他是你主人,那我就是你女主人!这话有没有问题?”
苏斓一手捏着他的肩膀,还微微加大了力度。
憨厚的小伙回想,他们的关系......
“额......没错。”
犹豫再三,钟文还是肯定了这个说法。
“那就对了,你主人的命令是命令,我的命令也是命令。那么,在我和他的命令产生冲突的时候,你就应该权衡,后发出的命令,有效性应该大于先发出的。否则你抱着他当初的命令,一直贯彻至今,就不怕违背了他的初衷吗?不如你告诉我......”
苏斓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逻辑能不能说服他,只看钟文眉头打结,费力地理解着这些话。
“想明白了吗?我又不会害你,你什么都不说,说不定我明天就抑郁而死了,这难道是你主人希望看到的吗?”
她再补一刀,看到钟文的表情开始动摇。
“你放心大胆的说,若是有朝一日他找你算账,我一定保你。”
听到这话,他身躯一震,终于抬起眼,凝视着她。
“没想到,主人交待我的事情,我还是搞砸了。我知道女主人做了妖王,便好奇想回来看看......女主人真的和主人说的一样聪明。”
“......你说不说吧。”苏斓问。
“我告诉你。”
......
苏斓把钟文带回了妖王殿,尽管心中觉得奇怪,但容焰还是为她打点好了茶歇,留下他们单独谈话。
她按下心中的激动,终于......
终于要知道云狂的下落了。
可是,从钟文出现开始,他的表情就出卖了自己。
苏斓觉得,等待她的,或许不是什么好消息。
她手心微微出汗,迫不及待地开口:
“当初我在地极派遇险,是哥哥救了我吗?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去哪了?那些信是他写的吗?为什么?他在哪?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一口气把自己心里的疑问倾泻而出。
钟文张着嘴,不知从哪个问题开始回答。
“额,我一个一个问。你慢慢回答。”苏斓说。
“好。”
“首先,当初我是怎么从地极派脱险的,你知道吗?”
“当日,主人接到一个传音,说你在地极派的封魔阵中,他便带我前往。救了你以后,便将你带到一个山洞里疗养。”钟文说。
“当日我已经濒死,甚至说,我感觉已经死过一回了。他做了什么才把我救回来的?”
钟文咬着唇瓣,悠悠道:“他.....去魔界拿了聚魂灯,虽然主人用修为护住你的身体,但你神魂已散,与痴人无异。聚魂灯将你的灵魂重新凝聚,所以后来你醒来了,可是......”
“可是什么?”苏斓站起身来,紧张地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