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领袖大庸,说苏家家主苏愀然是一城之主也绝不为过。
但这只是江湖上的叫法,实际上大庸城内设有衙门,衙门中还有一位皇家御任的官员,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城之主。
在大炎国,地方设州,长官称州牧,总领一州之事,州下设城,长官称城守,总领一城之事。
而大庸城守熊四海,正是这主政一城的父母官。
“以我苏家在大庸的势力,大长老的尊贵地位,若非熊四海亲自下令,官家怎会无故为难?让我亲自去领人,说明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要对付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大长老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苏愀然心中有了计较,反倒没有了初时的焦急。在府内准备妥当,又命人将拜帖送上,留下三长老以为后应。同时派人去知会了澹台璇青和严老爷子等与苏家交好之人。这才不慌不忙地带着徐清风、二长老以及几名机灵的心腹执事,向城守府衙而去。
一路无事,行至府衙门前,但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侍卫立在门口,苏愀然即命二长老前去过话。
“这位官爷,在下是苏家的二长老,我家家主前来拜会城守大人,劳烦通传一声。”二长老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递到了侍卫手上。
侍卫见是一张十两的银票,而他一月的例银也不过二三两之数,心中不由得大喜过望,当下半是客气半是谄媚道:“请苏家主和二长老稍候,小人这就去通传。”
说完他转身便走,急切之意,仿佛是在为自己办事一般。
不多时,侍卫带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管家模样的人回到了门口。
老管家道:“城守大人很忙,诸位请随我去偏厅等候。”
苏愀然等人跟着他进门,又穿过几道回廊,终于来到偏厅。
见这老管家带完路立刻要走,二长老赶紧上前,递上了一张三十两银票,套着近乎道:“还请这位老哥多多照拂。”
老管家见到银票,眉开眼笑道:“既然如此,老朽便实话实说了。”
二长老连忙赔笑道:“老哥请讲。”
老管家道:“城守大人今日无意相见,让诸位在此等候,只为了杀杀苏家的威风,诸位如信得过老朽,等上个把时辰便请回吧,明日找个够局势的地方,设下几桌酒席,约上本地名流相陪,当众给城守大人认个错,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既然如此,就多谢老哥了。”二长老恍然大悟,连连称谢。
“我还有事,不便多陪,先走一步了。”老管家说完,便推脱有事,离开了偏厅。
“不应该啊,我苏家逢年过节,从未对城守大人失了礼数,便是其他城中小吏,也时有打点孝敬。”二长老肯定道,“这些事都是我亲自过问,一直没出差错。”
“看来此事问题不大。”苏愀然道,“应该是在什么地方,无意间得罪了城守。”
几人谈论了一会儿,没有任何结果,只好按照老管家所言,返回苏家。
第二日清晨,苏愀然早早命人安排准备,送出几十张拜帖,于晚间在自家开办的春风楼设宴,宴请城守熊四海以及大庸城内的各界名流。
澹台家与猎刀门是苏家的铁杆盟友,是以澹台璇青和严老爷子接到拜帖后,便动身前往苏家,同苏愀然商议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