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给老子打,给老子狠狠地打!”
秦六爷大手一挥,手下几人立即将苏愀然团团围住。
街道上的众人见了这样的场面,纷纷避让到一边。
有的人眼里充满了兴奋,好像很喜欢看热闹,更喜欢看到这样带有冲突的热闹。
有的人则显的义愤填膺,为过江龙几人的行为所不耻,却不敢上前阻拦。
还有的人眼神里充满了担忧之色,似乎是不忍看到这个大胆少年的结局。
“住手!”
一声断喝传来,显的不合时宜,却又似乎刚好合适。
来人竟是一个三十多岁,身着青灰色僧袍的魁梧和尚。
只见那和尚快步上前,双手合十道:“诸位施主有话好说,切莫动手,切莫动手啊!”
这一句话说得轻声细语,仿佛跟刚才的那声断喝,不是同一个人说出来的。
“哪来的臭秃驴,敢管爷爷们的事!”
一个保镖模样的人怒气冲冲地推了和尚一下,却没有推动。
“哎呦呵!”他吃了一惊,“看不出来,这秃驴还是个练家子。”
“施主需知祸从口出的道理,所以请不要再秃驴秃驴的叫了。”和尚还好像怕对方不能理解一样,继续解释道,“古人言‘出言有尺,戏谑有度’,施主若不能口上积德,便会犯下‘口业’,日后将入拔舌地狱,永受那铁水犁舌之刑。”
“妈的,臭秃驴,还敢吓老子!”
这样的话,在保镖们听来,无异于诅咒,所以刚才的那个保镖怒骂着打了和尚一巴掌。
“哎呀,好疼,好疼……啊!”
原来这一巴掌虽然打在了和尚的脸上,不过却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和尚也半点事都没有,倒是反震之力把保镖的手腕震骨折了,这才痛苦地惨叫起来。
“想不到这个大和尚的武功竟如此之高,怪不得他一点不怕,还敢站出来管事儿。”苏愀然心道。
“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来大师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秦六爷摆手示意众保镖退下,自己上前拱手问道,“未知大师怎么称呼啊?”
和尚连忙回了一个佛礼,道:“施主过奖了,贫僧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不足挂齿,还请施主行行好,放过这位公子吧。”
秦六爷看了看苏愀然,又看了看和尚,知道如果当真动手,自己几人也未必能讨得好处,于是就坡下驴道:“既然大师都开了佛口,那今天的事就可以算了。”
他又拱了拱手,算是道别,便带着几人走了。
“多谢大师仗义执言,帮在下解了围。”苏愀然对和尚拱手谢道。
和尚合十回礼道:“公子不必客气。”
说完,他转身便走。
“哎!大师别走。”苏愀然连忙相留,“在下还没请教大师的法号呢。”
和尚闻言也不搭话,直接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