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纳妾,这辈子只想娶沈乔一人,听到娘子说让他纳妾,比杀了他还痛苦。
沈乔呼吸一窒,咬咬牙道:“我并非强势不讲理的女人,在我面前你正视自己的心意即可,若想纳妾,直接跟我讲,我绝不会拦着。”
气死她了,裴衍竟然真的很痛苦。
沈乔越想越气,她的视线忽然一抬,恰巧与裴衍对上。
男人的眸底黯淡无光,嘴角微微下垂,双肩耷拉下来,隐约透着一股失落感。
“娘子不信我?”裴衍的表情越来越沉重,眉头锁的越来越紧,语气透着一股荒凉感。
沈乔心脏莫名痛了一下,有些难受。
她今天确实有些无理取闹了?
可是不知为何,看到别的女人觊觎裴衍,她就生气,愤怒的想杀人。
她沦陷了,很危险。
万一裴衍移情别恋,她将深陷漩涡无法自拔,若真脱离出来,将痛的遍体鳞伤。
可,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她总是以莫须有的罪名往裴衍身上安。
若有一天,旁的男人对她表露心意,裴衍这样无理取闹时,她是不是也会露出失落的表情。
认为裴衍不信任她。
沈乔上前一步,环抱住男人的腰身,将脸颊贴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嗓音染上一股委屈:“我信你,可是,看到别的女人对你表明心意,她生气!”
她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就是个妒妇!
裴衍紧绷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唇角勾着笑:“既然娘子信我,就莫要为了不值得的人生气。”
“嗯!”沈乔乖巧的点点头。
或许,是她今天多饮了些酒的缘故,所以耍起了小性子。
但这种小性子,裴衍一点也不反感。
沈乔对他足够在乎才会吃醋,这女人,该强势时强势,该撒娇卖萌时,在他怀里乖巧的像朵害羞的花。
两人说开后,沈乔抬眸问:“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夏侯淳有些古怪?”
那人看裴衍的眼神似曾相识,一种觊觎又黏糊糊的感觉。
让她想到了沈雪。
可那个恶毒继妹已经死了,就算侥幸活着,也不可能成为一国公主。
裴衍压根就没看夏侯淳,连她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沈乔这么问,他有些懵!
“任凭她是人是鬼,胆敢破坏你我,便让她有来无回。”
若北沧公主乖乖嫁给姬靖远也就罢了,如敢打他的主意,不介意铁骑踏破北沧。
……
太后寿宴快接近尾声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嚎叫声,鸡妃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的冲进来了。
“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呜呜呜,北沧公主竟然让侍女殴打臣妾,您瞧瞧,臣妾的牙齿都没了。”
文武百官以及众位使臣循着声望去,只见鸡妃披头散发,珠钗歪斜,额头上的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因为少了牙齿,说话有些漏风,若不是他们耳力好,怕是听不清她的表达。
太后皱了皱眉,有些嫌弃鸡妃不成体统,竟然在文武百官以及使臣面前丢脸,早知道不放她出来了。
德妃高兴极了,幸灾乐祸的嗤了句:“鸡妃一向嚣张跋扈,北沧公主又毫无礼仪,说不定两人针尖对麦芒,不能听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