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大人……”

希尔吻了她。

“是我……”

如此在灵泉水中，周围一片清冽。

这样，把希尔的痛苦降到最低，也是在沉鱼的所属‘灵泉水’中完成一切，而不是在一间陌生屋子……

沉鱼对人鱼最熟悉。

作为魅妖，谁又比她更熟悉人鱼构造？

很快，希尔睁开一双碧色眼瞳……

灵泉水涌动。

希尔的苍白手腕，也抓住了沉鱼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

烈娜在外边等了很久，久到她睡了一觉醒来，浴室的门还闭着。

她很久没享受过这种宁静了。

而沉鱼进来，那么粗鲁的对待撒切尔公爵，烈娜原以为，撒切尔肯定气势汹汹的带人冲进来。

结果，没有……

世界出奇的安静，连外边的管弦乐声音也小了一起，一切好像惧怕着那个名字。

凯瑟琳公爵……

她到底是什么人？

烈娜就这么守着，一直守到了沉鱼抱着希尔，从浴室里出来。

“哥哥。”烈娜喊了一声。

沉鱼淡淡看她，“他没事，只是刚分化，不太习惯。”

在真正确定关系前。

因为感情涌动产生的分化，都是假象，会消退。

可从今天起，希尔的双腿就算变成鱼尾，他也没有了人鱼的腮腺，无法在海水中呼吸，除非沉鱼全心全意爱他。

沉鱼扯下了薄毯，把希尔包裹起来。

他脆弱的一面，她不想给任何人看。

横抱起希尔，虽然他比她高了一头多，但是，沉鱼的臂力抱他绰绰有余。

女公爵公主抱着男人鱼。

从房间出去。

沉鱼这是要离开了。

烈娜呆呆看着，他们的背影。

烈娜眸色颤着，嘴唇噙动，她不知自己该心里羡慕，还是该做好准备，迎接她即将来到的命运。

她坏了撒切尔的事，撒切尔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跟上吧。”

沉鱼忽然顿下脚步，微偏了脸，唇瓣吐露冷淡字眼。

“看在希尔的面子上，凯瑟琳城堡暂且收留你一些日子。”

烈娜很久才反应过来，她的高兴有些过分，欣喜若狂，连连应着。

“好，是的，凯瑟琳公爵！烈娜一定会竭尽所能，讨您欢心。”

沉鱼回头，不由得深深注视这身材丰满的女人鱼一眼。

烈娜才来岸上，多久已经被人类驯化了吗？

“不必。”沉鱼说道，“以后见到我，必须距离我两米远，不然我杀了你。”

她嗓音冷酷，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烈娜又愣了……

从她被人类抓起来开始，所有要她的人类，不都是为了把她做玩物？

凯瑟琳喜欢哥哥，要她，难道不是为了猎奇？

.

沉鱼在前面走。

烈娜想不明白， 却也很聪明，亦步亦趋的跟着。

两人一行穿过了客厅，又径直向门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