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钱司马冲着府里众人发脾气的时候,言绪之已经带着一队兵马包围了钱府。
“司马大人不好了,县衙被人给围起来了。”
钱司马眼睛一瞪,“大惊小怪的做什么,是不是那帮刁民又来了?”
“这帮刁民,真是不识好歹,喊衙役过来赶走就是了。”
“还敢上门跟本司马要工钱银子,胆子肥了。”
短短的两句话,就足以看出钱司马是怎么当官的。
那下人跪在地上,口齿不清,结结巴巴,“大、大人,不是的,外、外面围着的不……不是。”
钱司马气的,一脚就踹了上去,“不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那奴才,被他一脚踹翻在地,“不是百姓围着我们的,是长宁军!”
“啊?长宁军?”
钱司马大惊失色,蹲下去揪起下人的衣领,“你可看清楚了?”
“小人当然看清楚了,那一队官兵,打着的可是靖王的旗号,前面穿白袍骑白马的那位正是靖王殿下。”
许是害怕钱司马不相信,那下人还补充了一句,“前两日司马大人您宴请王爷时,小人远远看见王爷的脸,确实是认识的。”
钱司马心下惊疑不定,脸上却泛起冷笑。
“他倒好,我前脚拿出好酒宴请他,他后脚就来围了我的官府,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道理!”
钱司马拖着臃肿肥胖的身躯,一路急行,刚走到府衙门口,就看到了威风凛凛、骑着高头大马的言绪之。
“不知靖王爷,带着这许多人马来我府衙里,是来做什么?莫非是前日的美酒没喝尽兴?”
钱司马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言绪之看他这张脸就觉得厌恶,不欲与他多说,言简意赅地开口。
“你等勾结上官、欺压百姓、乱征粮税、买卖人口,罪证皆已齐全,左右给我拿下。”
风平和叶平抱拳应了一声是,立刻翻身下马,拿着刀剑逼近钱司马。
钱司马吓得直往衙役身后躲。
他没有想到言绪之竟然说动手就动手,完全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靖王殿下,您有话好好说,犯不着急着动手啊。”
言绪之见他这副怂样,摆了摆手,示意风平和叶平停下。
“尸位素餐、欺压良善之徒,无甚好说。”
钱司马躲在侍卫身后,脸色惨白,刚才靖王说的这些事儿,他确实都做过。
他战战兢兢,色厉内荏的冲着言绪之开口,却不敢太大声,和刚才讽刺得意的样子大相径庭。
他真怕激怒了言绪之,被一刀砍了。
言绪之再不得圣心,也是皇上的亲儿子,把他砍了也没地儿说理去。
“王爷,这捉拿人是要讲证据的。”
“我自上任这司马位子以来,将近三十载,一直兢兢业业,为国为民。”
“上忧朝廷,下忧百姓,你有何理由来抓我?”
言绪之眼神冰冷,淡淡地注视着钱司马,后者的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
杀神!真是杀神!
言绪之并不想同他墨迹,冷酷的开口。
“我现在让你开口辩解,是顾及你为官多年的脸面,没想到你不仅不反思己错,反而在这里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