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个子矮，只能仰着头看她，一双眼睛红红的，含着两泡眼泪，却倔强地不肯认错。

“我没有说谎，明明就是没有弄脏！”

小姑娘的顶撞，让杨月香感觉自己有些下不来台，她感觉周围不断有客人冲着自己的方向窃窃私语。

“啪”的一声，杨月香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打在林风的脸上。

小姑娘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王中见势不妙，立刻上前护住林风，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姑娘，包厢的茶水都要凉了，别耽误了您品茗。”

杨月香也怕耽误了正事，恶狠狠地瞪了林风一眼，“小贱蹄子，别让我再看见你，今天算你运气好。”

等到杨月香上了楼，王中过来拉住林风的手，要带她回后厨去处理伤口。

林风却轻轻地挣扎开了，“王大哥，风儿要把这里收拾干净，不然等下还会绊倒客人的。”

王中顺着林风的手指看过去，地上一片狼藉，是刚才被摔碎的盘子和掉出来的糕点，蛋糕上的奶油脏兮兮地糊在地板上。

小林风一脸心疼地看着这些点心，这些可都是阿娘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却被她给摔了。

王中叹了一口气，也蹲下来和林风一起收拾残局。

等到林志和从柜台后出来，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捡瓷片。

林志和把林风拉起来，接过来她手里的碎瓷片，扔进了垃圾桶里。

“脸上怎么回事？”

“自己不小心摔的。”

王中刚想说什么，却被林风给拦住了。

林志和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小丫头，明明还是个孩子，却比一些大人都懂事的多。

“你这孩子，林叔看的出来，这是个巴掌印！”

“说吧，到底是谁打的，不然我就告诉你娘去了。”

林风急了，拉住林志和的袖子，声音小小地，“林叔叔，不要告诉我娘，是经常来红杏阁的小姐打的我。”

林志和顿时就怒了，别看他为人和气，轻易不跟人红脸，但他也不是没有脾气。

害怕吓到林风，林志和转头吩咐王中，“先把小风带到后院去洗洗脸，我屋子里有药粉，你给小风涂上，就在抽屉里放着。”

“对了......别让你金姨看到了。”

林风眨巴着眼睛，不想让眼泪流出来，声音却是哽咽的。

“林叔叔，那这地上......？”

林志和摸摸她的头，“林叔来收拾，好孩子听话，别让你阿娘看见啊，不然她又该担心你了。”

等到林风出去了，林志和才脸色阴沉地盯着二楼的方向，眼神里是外人从未见过的阴狠。

“这笔帐，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