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露站在一边不知所措,任文琴眼睛轻轻转了转,含笑开口。
“王妃这荷包绣的这么漂亮,为何要重做呢?”
姜和月闻言,一脸惊讶地转头看向任文琴,“任姑娘,你是不是眼花了?”
说完,还挥着手在任文琴眼前晃了晃。
任文琴含笑拉住姜和月乱晃的手,肯定地点头,“王妃绣的很好,灵动又可爱。”
“虽然不够形象,但是已得八九分的神韵了。”
她转头指着一边的秋露,“王妃若是不相信文琴的话,可以问问秋露姑娘。”
姜和月转头看向秋露,目光殷切,带着期盼。
秋露看着姜和月这个样子,只能违心地点点头,“奴婢和任姑娘的想法一样,王妃绣的这是雪团儿吧,真好看。”
“奴婢看着荷包,就好像看见了雪团儿在奴婢跟前玩儿呢。”
姜和月高兴极了,把荷包往怀里一塞,就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秋露连忙提了裙子,就要跟上去,“王妃,您还没涂药呢!”
任文琴一把拉住了秋露的手,含笑冲她摇了摇头,“王妃既然不愿意,那就不涂了吧。”
秋露急了,作为姜和月身边忠诚的大丫鬟,她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任姑娘,你快放开我,王妃都要跑远了。”
任文琴耐心地和她解释,“有时候,要想得到男子的爱,不止要有心意,还要适当用上一些手段。”
秋露惊讶地看着任文琴,“任姑娘,您是说......?”
任文琴含笑点了点头,只是这抹笑容里,带了些秋露看不懂的情绪,似乎是苦涩,又好像是自嘲。
“我之所以拦着王妃,不让她重新绣个荷包。一则呢,是心疼王妃的手指头,再绣下去,怕是一根完好的都没有了。”
“这第二呢,往往有时候,笨拙的东西最是比精美的礼物,更能讨人欢心。”
任文琴悠悠开口,声音里含着追忆,“人们往往觉得,最初的、最简陋的物件里,蕴藏着更多的真心。”
秋露恍然大悟,也不再挣扎了,坐在任文琴旁边,一脸赞叹地看着她。
“任姑娘,你懂的道理好多啊。”
任文琴失笑摇头,“不,我这是经验罢了。”
“曾经我也不明白这个道理,吃过了亏,也就懂了。”
秋露看着任文琴秀雅柔美的侧脸,心里含着疑惑:任姑娘这样美丽的女人,也会在男人那里吃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