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城的人,你要安排给谁呢,风平还是叶平?”
言绪之直接摇了摇头,断然开口。
“他俩都不合适,他们二人虽然忠心可用,又武功高强,但不是做将军的料子。”
“把守城的任务交给他们,既不能快速的收复军心,也很难做到调遣有度。”
言绪之的言下之意是,风平和叶平只能当近卫,却当不了运筹帷幄的人。
姜和月皱了皱眉头,“难不成交给童监军?”
“我可不要,我不喜欢他,上次你们立的功劳,他连指甲盖大小的力气都没有出,却平白分走了你的军功。”
言绪之好笑的看着姜和月气的鼓鼓囊囊的脸颊,把她捞进怀里好一顿揉。
对于言绪之不分场合的亲昵姿态,姜和月表达了强烈的谴责。
但是谴责无效,姜和月还是被言绪之牢牢抱在了怀里。
“当然不会是他了。此人胆小如鼠,见利忘义,又是个势利眼。”
“要是把守城的工作交给他,我害怕他会把我的城池一并给卖掉。”
其实,言绪之并不是想忍着童监军,只是他也很无奈。
父皇年纪越大,疑心就越重。
这些监军说的好听,是来监督他们作战的,说的难听点,就是父皇的耳目。
自己现在韬光养晦,还不宜彻底跟童监军撕破脸皮。
被他分走一些功劳又如何?
到时候,一定叫他连骨头的皮全都给吐出来。
“你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到底是谁呢?”
言绪之低头看着怀里的王妃,笑意染上了脸颊。
紧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虎形的兵符,当着姜和月的面,放进她的荷包中。
润白的手指上下翻飞,给姜和月的荷包,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月儿,你可愿替为夫守好这长宁州?”
“我?”姜和月震惊。
“我不行的,我只是个闺阁姑娘,不懂这些调兵遣将的东西,我,我不行......”
姜和月手忙脚乱地对着言绪之解释,但是在看到言绪之眼底的信任之后,就慢慢闭上了嘴巴。
坦然地接过了荷包,挂在自己腰带之上。
她不是害怕守城,而是没想到言绪之会这样做。
在这个时代,她这副身体的高贵身份,仅限于内宅,而这兵符可是实打实的军权。
姜和月含笑望着他,点了点头。
“我相信月儿的才能,月儿可愿试上一试?”
言绪之说的轻巧,轻描淡写地就把这座守护了万万人的关隘,教到了姜和月的手中。
姜和月摸着荷包里沉甸甸的虎符,心头悸动。
就是这块小小的东西,掌握着天下最精锐的兵马,也是令皇上日夜忌惮的兵马。
姜和月心头火热,她想不起来,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在战场上厮杀过了。
那些金戈铁马的回忆,早就同她上辈子的躯体一起,埋葬到那场爆炸之中。
这一刻,她手握虎符,野心蓬勃。
权势的滋味太过美妙,她有一瞬间,甚至要迷失自己。
姜和月声音干涩,“我愿意。”
最后一个尾音落下时,她的眼中蓄起了星光,被言绪之轻轻的吻了上去。
此刻,姜和月再也不想纠结,言绪之有没有发现,自己是个异世的灵魂了。
刚刚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自己再在他面前装下去,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早已经知道,枕边人换了个新芯子。
......
姜和月拿了虎符,等言绪之领兵出城后,立刻开始了谋划布置。
言绪之带走了长宁军中大部分的兵马,却把自己最精锐的近卫,留给了姜和月。
姜和月脱下自己秀雅娴静的齐胸襦裙,换上了行动利落的短袍长靴。
梳着精致朝云髻的头发也散开,被利落的束在头顶,攒成一个发髻,用一根光滑的竹簪固定。
“王妃,了望墩台前面的拒马已经布置好了,还按照您说的,在墩台前面挖好了陷阱,下面铺满了尖锐的竹刺。”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