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起初那人的嘴巴很硬，说什么都不肯交代来历。”

“后来属下给他用了宫刑之后他终于说出实话了。”

宫刑？

姜如月正在喝茶，乍然听到这两个字时她险些一口水喷出来，还好她克制住了。

趣味地看了一眼赵斌，也不知道是在夸赞他还是在损他的说：“你这……够损的啊。”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确实没有比这更狠的刑罚了。

言绪之则是瞪了一眼赵斌。

王妃还在这呢，他胡说些什么？

姜如月捧着茶杯偷偷看了一眼言绪之阴沉的表情，其实对她们学医的人来说这压根算不得什么。

赵斌自觉自己说错了话，低垂着头，连忙用功劳来弥补。

“那人名叫赵宝，年25，确实是宁州人士。”

“赵泛舟是他的一个堂弟，两年前战死。”

于是赵宝便顶着赵泛舟堂哥的名义混入了乌衣巷中，并且怂恿军眷家属们一起向言绪之要钱。

如果言绪之不出这笔钱，那么他就会落得个“苛待军属”的名声，宁州百姓自然会怨声载道。

如果他除了这笔钱，对赵宝来说也没有什么坏处。

言绪之不仅是一个优秀的将军，更是一个优秀的政客，他很快就嗅出了其中的阴谋。

“他背后的人是谁？”

如果他猜测不错，应该是京城里的那几位。

赵斌的回答也不出他的所料——“回王爷，是胡连慵胡大人。”

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姜如月面露不解地看向言绪之。

虽然她没开口，但他们夫妻同心，默契十足。

言绪之主动开口解释说：“胡连慵，当朝户部侍郎。”

“当年长宁乃是由骠骑将军符炳管理，那么他和这位胡大人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不得不说他的王妃就是聪明，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言绪之人不在京城，但朝堂上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符炳的妹妹嫁给了胡连慵做续弦，两家人是姻亲。”

根据本朝法律，续弦乃是原配妻子死后所娶之正妻，地位比贵妾还高，仅次于原配。

“原来是这样，可是骠骑将军乃是从一品位列三公，显贵一时。”

“胡连慵这个户部侍郎只是一个正三品，若真想攀附权贵，符炳为什么不把妹妹嫁给太子或者晋王呢？”

面对姜如月的疑问，赵斌不敢说话，他甚至在憋笑。

因为当年淑妃有意让他们家王爷娶了那位符小姐，后者也对王爷一见钟情，天天追在王爷屁股后面死缠烂打。

好在圣上并不喜欢王爷，不想看到他和符家联姻势力坐大，这才有王妃的出现。

言绪之手心差点冒汗，他暗中瞪了一眼赵斌，示意他赶快滚。

至于他和符小姐的这段“孽缘”言绪之决定自己摊牌。

轻咳一声，他有些不太自在的交代说：“嗯，那位符小姐……她喜欢我。”

姜如月一开始并没有听得太清楚。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