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重量、这手感……少说也有二百两,他眉毛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
戴帷帽的女子看不惯他这副市侩小人的嘴脸,冷冷地哼了一声,傲娇地抱着双手转身离去。
“哼,算你识相。”
神秘女子离开后,穿紫色衣服的贵客从满满的一袋子钱中翻找出一粒最小的碎银丢给他。
约莫有二两重量,吆喝一声道:“启程!”
车夫得了赏银后拿到衣服上擦了擦,又放到嘴里咬。
是真的!
二两银子可抵得上他两个月的收入,这一趟来得可真值!
他狗腿子十足地把放在车辕上的木板凳拿下来,擦了擦上面的灰尘怕脏了贵人的鞋子。
“贵人请上车。”
“嗯,过来扶着本老爷。”
朱时川当了半辈子的奴才,好不容易当一回别人口中的“贵人”,架子摆得十足。
车夫想了想巨额的工钱还有赏银,也不是不可以忍。
朱时川进入车厢后还心情好的唱起了小曲,外面……冒着寒风赶车的车费冷得瑟瑟发抖,顺手将帷帽往下压了压。
马车徐徐地向城外行去,在雪地上留下两行沉重的车辙印。
另外一边,神秘女子办完事后便原路返回西苑。
确定自己身后没人跟着后她摘下了头上带着的帷帽,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正是红雁。
“小姐,人已经走了。”
沈雨凝穿了一件雪白的里衣立于条案前,单手执笔,另外一只手扶着衣袖,微微弯下腰肢,任由一头乌黑长发披泄。
美人如画,不外如是。
来人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立刻恭敬的双膝下跪,低着头颅。
“小姐,你真的要放朱管家离开吗?”
“万一他……”
泄露了秘密怎么办?
红雁的话还没说完,沈雨凝已经知道她的意思。
“怎么会呢?”
“你来看看本小姐的字写得怎么样?”
后者一脸不解,小姐为什么要让她突然看字?
她是识得几个大字,但是论起鉴赏能力,那是半点都没有。
但主子吩咐,她不敢不从。
起身走到案前,红雁定睛一看,瞳孔骤然紧缩。
白纸黑字上只写了一个字——
“杀!”
笔走龙蛇,翩若惊鸿,力度透纸三分,光从字面上就能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杀气。
“小姐的字自然是极好,堪称当代大家。”
沈雨凝欣赏着自己的字,从小到大,她的字都是被女先生夸赞最有风骨的那一个。
一个丫鬟对她的评价她并不在意,“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至于该怎么做你已经知道了,下去吧。”
小姐的意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