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扶苏冷不丁看见门口杵着一身影,他以为是谁呢,开门一看竟是自己那平日里忙的跟陀螺似的父皇?!
他先是惊呼出声,随即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忙抬手弯腰鞠了一礼,“儿臣拜见父皇!”
“平身,今日你我只是父子,不是君臣。”
嬴政伸手将自己这大儿子托起,慈爱的目光落于其身,弄的扶苏背后凉嗖嗖的。
“父皇快进来,夜里寒凉,切莫染了风寒。”
扶苏将嬴政迎进屋里,沏上了一壶茶水,茶香袅袅中,父子俩开启了一番谈话。
“扶苏,近日功课可有落下?为父命大儒淳于越教授于你,希望你不要辜负了为父的一番苦心。”
嬴政浅浅品了一口茶,不错不错,沏茶手艺有所上升。
扶苏眉眼低垂,手握着茶盏迟迟未喝。
“父皇放心,儿臣功课未落,父皇可随意抽查,若有错误,儿臣自甘领罚。”
嬴政闻言放下茶盏,瞥了眼儿子的小动作,顿时他心里所想皆了然于心。
无奈地笑了下,倒也没真的抽查,今日来便是与自家儿子拉近一点距离,不必为这旁事扰了心情。
思索间嬴政便与扶苏拉起了家常,中间夹杂着小小测验,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好上了不少。
父子二人彻夜长谈,嬴政在这一夜之间对自己的儿子多了分了解。
想不到平日里不知从哪儿学的一身儒家古板的大儿子竟也有如此有趣又鲜活的一面。
扶苏也是没想到平日里总跟他因实行仁政而争辩的父皇有如此和蔼可亲的一面。
? o?o?站岗。
次日清晨,嬴政一觉醒来,神清气爽,连着上朝会时都神采奕奕。
反观批了一夜奏折的左右丞相,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头一点一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嬴政越看心情越好,心里直叹现在的青年人呐,真是越发不行咯,还不如朕呢。
大儿子扶苏长身玉立,看向父亲的眼神里没了平日里的抵触,多了分亲切。
嬴政更爽了,果然父子之间就要多聊聊,看看,一夜之间这变化的,多快多好啊!
哈哈哈哈哈!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随着赵高这一嗓子,本来安安静静的朝堂上顿时热闹了起来,个个揪着有关国家方方面面的问题,畅所欲言。
嬴政乐在其中,边听边提出自己的主张,顺带着教教自己那傻不愣登的儿子扶苏,过得好不愉悦。
正午时分。
嬴政带着赵高卡着饭点踏进了万寿无疆酒楼的门槛。
“锦书妹子!今日可有新菜?”
云锦书正练着书法陶冶情操呢,突然被嚎了一嗓子,手中毛笔一个抖搂,硬生生毁了一个书字。
云锦书抬头看向来者,语气不善。
“嚎啥嚎,我这一手好字啊!政哥你必须赔我一副更好的!”
“还有啊,今日没有新菜,还是老样子。”
嬴政听了好奇心顿起,忙噔噔噔地疾步至云锦书身前,看见她正俯身于一桌案前。
案上摆好了笔墨砚台,就是那平铺着的不知是什么东西,两边各有两块玉石压着。
此刻上面已经书写好了“云锦书”三个大字,前两个字走势行云流水,若霜林无叶,瀑水进飞!
只这最后书字那一竖一波三折,毁了这一副好字!
嬴政啧啧直叹可惜,“锦书妹子,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小小年纪竟已习得如此一手好字!”
云锦书被夸的翩翩然,不过瞬间反应过来,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政哥,你这人不可貌相是几个意思?妹子我长的不好看吗?怎么着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之姿好嘛?!”
正欣赏着的嬴政和赵高闻言都是无语至极惊讶至极,似是从未想过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