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他已经拿到了令牌,谁会没事找事的跟皇城的真人府作对。
眼下,已交出了一枚令牌,但时间还早,距离同光拿到令牌也不过只有两刻。
风清越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闲庭信步的在集英台上来回踱步,等待着下一位上台。
咻,一条软索蓦的破开气浪,直冲风清越而来,似乎想要将她捆住。
随后一身穿灰袍的男子飞身而上,竟不给风清越丝毫反应的机会。
“巫族...”
“哎哟有好戏看了!”
皇城还有巫尊司连,巫族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只是他今日不在场,让底下人都十分期待,修真和巫族之间,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火花。
风清越是万万不会让巫族入驻真人府的,除非巫族在集英台能当着众人的面打过她。
这男子操控着软索,向身前挥舞,砸向风清越。
风清越抬手一挥,用灵力将软索震开,只不过那男子还有后招,他见软索被弹开,直接顺手扔掉了软索,手中出现一把小刀,直刺风清越的灵元。
底下的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哪是比试,分明是要命。
“此女乃是巫族神灵昭示的颠世之祸,我巫族又岂会跟她为伍!”
“今日必要将你镇压!”,说罢,那男子捏碎一颗传音珠,挥入空中。
顿时,四周有潜伏的无数巫族脱掉外衣,露出了内里的灰袍。
“大胆!”
广成顿时坐不住了,他这么一站起来,所有守护在此地的皇城士兵也都捏起了手中的矛戈,发出整齐的哗啦声。
“巫族想造反吗!”
风清越早料到巫族会在今日找事,只不过眼前的这些巫族虽然人数众多,但只是那么站着,并未动作,似乎只是想威慑一下风清越和信奉修真者的百姓罢了。
“怎么,有心做,不敢上?”,风清越冷笑一声,大声的说道,“不过是想趁机蛊惑人心罢了,可惜,你们的算盘打错了。”
确实,今日这种场面,巫族能做的就是在百姓中引起动荡,在他们心中种下担忧和惶恐的种子。
要说真的敢挑这种日子对风清越下手,除非他们铁了心要造反。
她看着连连后退和惊慌无促的百姓,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又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巫族男子,虽然她不惧,但是不代表这些人不惧。
风清越此刻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王士宁和云昭先前要执意带自己回神族。
他们的出现,只会这让本就风雨飘摇的人间更加动荡。
身怀异术,百姓何堪?
要么,人人皆可修行。要么,大家平等处世。可惜,天道法则不全,人族无法人人修行。
割据几方,天子何堪?
风清越想起了鼎元,也明白他为何一直不撤司连的职,鼎元在背后几度转圜,百般留余,是给他自己留退路,亦或者是,给平凡的众生留一条退路。
虽然修真者和巫族的数量不多,但若除尽人间妖魔,修真者和巫族又该如何?
风清越一时间找不到答案,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褪去伪装的巫族,身上弥漫着丝丝的灰色的巫气,如此骇人的场面,普通老百姓哪里见过?眼神中都充满着惊恐和无措。
风清越并未动手,她用灵力护住了全场,洒下一道道金色光幕,将在此地围观的百姓一一罩起。
“大家莫要惊慌!”
风清越大声的说道,不由余力的将灵力挥洒,维持着每一个结界。
顿时此地金光炽盛,灵辉灼灼。
被保护的百姓们顿时面色转安,站在光幕中互相安慰。
“没事的没事的!”
“风大人会保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