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霜转身四顾，她看不到说话的人。

“我是不死城之主轩辕影。”

“晚辈凤凌霜见过前辈。”

“嗯，你要选什么？”

凤凌霜再度看着四扇门，“我选生老病死门。”

“为何？”

凤凌霜解释：“万物复苏在春，夏代表少年狂热，秋是分离季节，也是中年人在历经沧桑后最易疲倦感慨之季，此时如同岁月更替靠近寒冬，蹒跚而来的迟暮之年，人总会在这岁月里恍然何谓守本固元。”

“且鬼谷子持枢有云，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天之正也。不可干而逆之，逆之者，虽成必败。故人君亦有天枢，生、养、成、藏，亦复不可干而逆之，逆之，虽盛必衰。此天道，人君之大纲也。”

“正所谓寒来暑往秋收冬藏，晚辈认为，再怎般沧桑终归会在寒冷里脱胎换骨，等春来时便如新生，而这就是生息，何谓生生不息，流传不止，便是如此。”

凤凌霜凌然正解其中真意，她第一时间想不到，而不死城主法相现身，至尊至圣光华道意恢宏，低阶修士沐之可会悟参道。

生息。

废墟。

其实万事万物不会在寒冬凛凛之中结束，而春是一切生之源头，所以选择春之门，由它开始，我们谓之不朽。

凤凌霜在顷刻之间恍悟诸般，她才知道人为什么不能止步不前，因为止步意味着停下，那何谈未来？

轩辕影满意点点头，“春夏秋冬，循环往复，生生不息，人与大道，自古如是，凤凌霜，你领悟的确非同寻常。”

道心道意都是修者必攻之难，而这些对于凤凌霜来说不难。

“唉，已很久没有人来叩这扇门。”

轩辕影突然叹息，他的声音里满是遗憾和思念。

凤凌霜不敢出声打断，那俊影站在远处，也许是站得太远，也许是他等太久，已经看不清真正模样，他只是一道虚影，那是他曾经过这里留下的一缕残识。

悬浮在虚空上的门流转成卷轴落在凤凌霜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