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从杨家老宅出来,回到家里,还有些恍惚,这杨宇宁究竟做了什么,能让他回一趟老家,能派好几个人保护他?
他一个人坐在房间里,脸色阴沉的可怕。
凭什么?
他虽然和杨宇宁差着辈分,可也只比杨宇宁大四岁,可他和他比起来,就像是差了二十多岁的两代人。
一个看上去耄耋老矣,一个看上去风华正茂。
凭什么?
从小他就不如他,没他生的好,他为什么不是堂哥的孩子。
现在,他要是死了,是不是他就再也不会不如他?
还能住着他家的房子?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关键是,还有那么一大笔他一辈子都挣不来的钱。
干!
怎么想都划算。
他的眼睛里是他都不曾熟悉的疯狂和偏执。
第二天,假杨宇宁早早起来,对安漠雪是怨念丛生,却不敢说出来,实在是见识过她的狠辣和果敢之后,偶尔打打哈哈还可以,过分的,他是一点也不敢提,他怕她用银针对付他。
不过,他还是试探的开口:“安同志,你确定,能护住我吧!昨天我可是看到了那杨信眼睛里的嫉妒,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可我的直觉却是一点也不好。”
“放心。”安漠雪说着,递出一颗药丸。
“什么?”假杨宇宁疑惑的问。
安漠雪说:“解毒丸,可解百毒。你一会儿去赴宴之前吃了,其它的交给我们。”
他不是很放心的看了一眼角落,没得到伍思程的一点眼神,还是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这玩意真有用?”
“不要还给我。”安漠雪说着,作势就要去抢回来。
假杨宇宁一看她这肉疼的表情,就知道这药一定很珍贵,连忙缩回手,放到自己的衣兜里,还欠欠的回了一句:“没用我也要,到时候当壮胆了。”
中午,杨宇宁准时赴宴,杨家众人以家宴为由,拒绝了跟在杨宇宁身边保护的人进去,还称这是这里的规矩,家宴不得有外人。
当地确实有这样的老规矩,安漠雪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脸色不是很好的转身离开,走到拐弯处,几个人对视一眼,全都向着一个方向而去,而后快速消失。
假杨宇宁一进到屋子里面,就受到了族人的热情招待,他有些疑惑的在心里嘀咕,难道那些调查报告有偏颇,不可能,他暗暗的又提高了两分警惕。
众人很快入席,大家说着各种关心的话,说着生活中的不容易,酒是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
假杨宇宁疑惑,这安漠雪给的药丸还能解酒不成?他怎么越喝越精神?
可是,面上还是装出一副酩酊大醉的样子。
在最后一杯酒下肚后,他“铛”地一下子倒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