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柔嘉略显调皮的话，沈绪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见到杜雅婷那刻引起的烦躁心情，瞬间被她抚平了不少。

他笑了笑，又和柔嘉聊了两句，这才挂断电话。

让慕屿送自己到集团，下车前他看了一眼驾驶座的人，意味深长地开口，“打听一下杜雅婷接下来的行踪，如果他去找了沈衍，便盯紧一点。”

有些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是，沈总。”

见男人头也不回地走进公司，慕屿收起脸上的表情，开始查杜雅婷的行踪。

这段时间沈衍基本上都不怎么来沈氏集团上班了，所以查起来还有些费劲。

查到文音的行踪，慕屿便直接赶了过去。

文音是沈衍的秘书，想查到他的最新消息，从文音这儿下手，是最佳的切入口。

只不过慕屿没想到自己运气这般好，因为他赶到目的地的时候，杜雅婷的车刚好也停在了路旁。

这样看来，沈衍也在这里了。

还真是巧。

他心中暗自开心了一会儿，这才悄悄跟在杜雅婷身后进了会所。

两人之间保持了一个很安全的距离，杜雅婷绝对不会发现他。

三楼，vip活动场所。

杜雅婷走上楼，就见沈衍手正拿着台球杆，目光瞄准桌上的台球，只见他动了动手，台球接二连三的进洞。

文音站在他身后，听见脚步声，她拧了拧眉，上前低声提醒道，“老板，您母亲来了。”

她这些年都在国外生活，随着公司往国内扩展，这才回国。

所以对于沈衍的母亲，文音并不怎么熟。

她只是客套地朝对方礼貌地点了点头。

毕竟沈衍才是她的直系老板，她该有的礼数给了便行，不用刻意去巴结老板的母亲。

看见她态度如此冷淡，杜雅婷脸色不怎么好。

更何况她并不认识这个女人。

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疑惑的目光落在自己儿子身上，“阿衍，你身边何时多了个女人？”

文音，“……”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杜女士您好，我是沈总的秘书文音。”

“秘书？”

此话一出，杜雅婷的眉皱得更深了。

看她的眼神也充满了质疑。

想到什么，杜雅婷心中生寒，“阿衍，你这些年不是一直在沈氏集团吗？张哲才是你的助理，什么时候冒出这么一个秘书来了？”

躲在暗处的慕屿愣了一下，握着录像的手机微微抖了一下。

他惊讶地挑了挑眉。

所以，连杜雅婷都不知道沈衍新身份？

他们不是母子吗？

还真是有点意思。

慕屿敛了敛眸，稍微移了移身子，聚精会神地盯着前方的几人。

此时沈衍已经结果一旁侍者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这才回头看向站在对面的人。

他冷笑一声，道，“张哲是我的助理？”

这句话充满了不屑。

杜雅婷愣了愣，就听他继续道，“他不是您的人吗？从一开始，您把他安排在我身边，不就是想控制我吗？妈，你在害怕什么？我是您儿子，我早就说了，您有什么想问的直接开口，不用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

“你……阿衍……”杜雅婷动了动嘴唇，神色中闪过一抹慌乱，“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