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戚欲言又止。

江南歌仰头，略圆的杏眼与他四目相对。“我提的事，没有拒绝的选项。”

赫连戚胸口的心脏跳动的速度一再加快，“好。”

“你说要我和江南星支持的五皇子争权，这次的刺杀，跟他们有关？”他目光沉沉的看着江南歌，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江南歌没回答。

她在赫连戚的注视下，抬脚踢掉刺客的炸药包，从刺客身上翻出一枚拇指大小，通体金黄的令牌。

令牌雕花刻龙，正面是小篆体的令字，背面是一只浮雕猎鹰，精细到每一根羽毛都根根分明，绝非普通人能仿制的东西。

江南歌抬手将令牌丢给赫连戚。

赫连戚认出这是黄金令。

黄金价贵，也只有财大气粗的皇室才会为暗卫配置，因为黄金令一来贵重，旁人难以模仿，二来技艺独特，除了皇室所有的工匠，无人能仿制，而皇族内，以鹰为象征的只有五皇子赫连烁。

“我会派人暗中跟着赫连烁。”赫连戚沉声，手上属于赫连烁的黄金令被他塞到衣襟内。

江南歌看着上道的他，弯眸笑着。

不错不错。

都不需要她多解释废话，赫连戚自己就从黄金令上猜到了很多事，她省事了。

江南歌心底欢呼，脚上的绣花鞋踢了踢枯枝，“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我们目的一致，你帮我做事，也算是给自己救命了。”

“江姑娘既然说我们是朋友，以后也会让我做靠山，帮我争位，不知能否告知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赫连戚适时提出要求。

一念生死人，一念葬万魂。

江南歌的能力太惊人了。

而江南歌被他盯着，毫不在意的开口，“你问我的异能啊？”

“生命异能有两种能力，一种是先前救你的生，只要对方还有一口残息，就能救活，另一种则是生相对的死，只要释放能力，除我之外，触者即死。”

触者即死。

他震惊于江南歌这般强大，原本的试探到嘴边又咽回腹中，“咱们该下山了。”

赫连戚有些蹩脚的岔开话题。

江南歌笑笑，追上赫连戚的步伐，踩着逐渐消退的夜色，成功在天边放白的时候离开了满是树木杂草的密林，到了平整宽阔的大路。

“王爷！”

有男声从大路左侧响起，一辆宽大，奢华，挂着琉璃器的马车被人赶到了他们身前。

江南歌瞥了眼赫连戚。

她此刻真切的意识到身边的男人是这里最受圣宠的人，年仅三岁就的了誉亲王封号，十五岁就代替圣上御驾亲征，握有商朝近半兵力。

“小戚。”

江南歌弯眸笑着，“我发现你竟然是个不错的靠山，一会儿回京后，你跟我去趟晋安伯府吧。”

“好。”赫连戚应声。

见过江南歌的异能，又听她解释过，他已无心纠正江南歌的称呼。

来接赫连戚的心腹却气到了。

他沉着脸，不悦的打量了番江南歌，样貌倒是漂亮，年纪也不错，但深更半夜能在皇家狩猎场出现的女子，能是什么好东西？他可不能让王爷被这种女人蛊到！

心腹动了动身体，企图隔开赫连戚跟江南歌。

江南歌似笑非笑的看了心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