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自信。”江南歌挑眉。
烧制新瓷可不简单。
而她没记错的话,秦家当年能一跃成为皇商,靠的可是闻名天下的天洗青瓷,色清而透,颜色典雅,正符合当今圣上的审美。
江南歌合好黑衣暗卫带来的纸张,看向邵连山,“邵公子能烧制什么新瓷,竟能挽救有天洗青瓷都出现危机的秦家。”
“蜜瓷。”
邵连山勾唇,眼睛望着江南歌,“秦家误打误撞烧出天洗青瓷的故事传的家喻户晓,邵某虽说不能准确知道秦家烧制天洗青瓷的步骤,却在模仿制作的时候,意外烧出一种蜜瓷。”
“嗯?”
“蜜瓷色如蜂蜜,像琉璃而非琉璃,颜色透而不亮,清而不淡。”邵连山说到这里,有些可惜自己没带蜜瓷前来这边。
蜜瓷可是好东西。
邵连山有把握江南歌看到蜜瓷,必然会放手让他去插手秦家的事情,而他只要救下秦家的危机,不但可以证明能力,还能刷一番江南歌的好感。
他看着江南歌。
“我在京城的住处有放蜜瓷使用,江小姐大可让他去将蜜瓷取来,看过在做决定。”邵连山指了指黑衣暗卫,他心思并不单纯。
黑衣暗卫明显是赫连戚的人。
他让黑衣暗卫去取蜜瓷,这事便自然会传到赫连戚的耳中。
江南歌看出邵连山在耍小心思。
但她对邵连山所说的蜜瓷确实生了好奇。
“你去他在京城的住处取蜜瓷过来。”江南歌薄唇开合,看都没看黑衣暗卫就给下达了命令。
黑衣暗卫应声。
他是赫连戚遇刺后新调任到身边的人,这也意味着,他十分清楚赫连戚对江南歌的看中,别说是江南歌让他去取个蜜瓷,就是让他去死,他也会遵从命令。
黑衣暗卫离开。
江南歌看了眼含笑的邵连山,动手又翻开了纸张。
邵连山拧眉。
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江南歌,“江小姐还是打算为誉王殿下找人?”
“邵公子难道觉得,你一个人就能处理好一切?”江南歌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邵连山,不说赫连戚以后图谋的事那个位置,就说现在。
赫连戚作为誉王,手中握有实权,还有着官职。
他手下的人不但要管好他的人手,还要负责帮他处理各种事,拉拢其他官员,谋算其他的皇子。
江南歌红唇开合,手掌握住茶杯,“邵公子要是都能做,我很愿意告诉赫连戚你一个人能做好几个人的活,毕竟图谋大事,参与的人越少越好。”
人多,意味着口杂。
江南歌可做不到保证每个人都口风严密,不泄露一丝一毫的消息。
邵连山跟她对上目光。
他看着面上带笑,一边喝茶,一边询问江瑜想吃什么的江南歌,低声道,“是邵某想岔了,江小姐确实该选几个可靠的人手。”
江南歌只是笑。
她就知道,聪明人会衡量好里面的利弊,做出最聪明的选择。
“不知江小姐这里,可有周始安的名字?”邵连山询问出声,招手让自己的心腹小厮去楼下加菜,填上江瑜和江南歌想吃的那些。
不过登月楼的食物味道好是真,客人多,做的慢也是真。
邵连山和江南歌一样喝起了茶水,目光若有若无的看向江南歌面前的纸张。
江南歌往回翻了翻。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