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霁想到的江南歌可不想他。
江南歌为了看江良谨被流放,早早地起床到了城门口,看着一个个面容憔悴的人被带出,押着跟在一辆破旧的牛车旁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她一眼就找到了江良谨。
江良谨才被抓起来不久,身上的衣服比其他的人整洁多了,但他所在的晋安伯府到底都是因为他被流放,众人看江良谨的目光冰冷刺骨。
“快点!”
“一个个懒骨头,还想走多慢?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不能按照时间到地方,都要死!”
满是恶意的低吼响起。
江南歌看向驱赶众人的人,那是个身形干瘦,眼神贪婪的男人,他面色得意地走过众人,粗糙的大手直接朝着被押着的女犯人摸去。
流放犯可没什么人管。
他们这些押着流放人的官兵,有一个算一个,都喜欢在流放犯的身上找乐子。
男人盯着江良谨身边的女人,得意的笑了笑。
“伯爷。”
女声满是颤抖,先前根本没想到伯府竟然会迅速出事,梦婉婉完全没有离开伯府,现在被押着流放犯人的男人盯上,她害怕极了。
“滚。”江良谨冷声。
他对梦婉婉可没多少感情,以前要是因为身份,江良谨不介意给梦婉婉更多好处,现在他们都是被抓了要流放的阶下囚,江良谨早没了管梦婉婉的心思。
江良谨盯着梦婉婉,目光下梦婉婉和男人之间打了个转。
“这位官爷。”江良谨沉声,“路上只要官爷有需要,尽管让她去做,她以前就做惯了事情,是个好用的人。”
男人嗤笑了声。
孬种。
就这样的废物竟然也会被流放,真不知道这一家曾经富贵的人到了边疆破旧的流放之地,会不会还是这种脊梁酥软。
江良谨被看的脸色通红,偏偏他现在就是个阶下囚。
他努力克制着情绪露出笑容,转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正在看着这里的江南歌,不同于落魄的犯人,江南歌衣着华丽,面上化着精致的妆容。
江良谨动作一顿。
他看着从小就和自己不亲近的江南歌,瞬间板起了脸,“孽女,早知道你是连自己嫁都会害的人,我当年就该亲手掐死你。”
“你死了,伯府就不会成现在这样!”
江南歌和江良谨对上目光。
她得意地挑眉笑起来,望着狼狈的江良谨,无声开口,“从今以后,京城可就在也没什么晋安伯府了,你江良谨,毁了你父亲留下的全部基业。”
江良谨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他要被江南歌气疯了。
偏偏江南歌只是看了他一眼,转头离开的时候还特意跟许多人都宣传了一下,那个别押着的男犯人就是曾经的晋安伯。
“晋安伯之前可厉害得紧。”
“京城的疫症就是他最先四处说,害的大家都以为这病不能治,一个个躲在家里,差点死掉好多人。”江南歌沉声说着,目光落到了江良谨身上。
江良谨抖了下。
他本能的知道江南歌不打算说好话。
江南歌笑盈盈的看着他,“江良谨,善恶到头终有报,你的报应,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