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走啊,我行李还没检查完呢,换个能听得懂人话的接着查啊!”
那老同志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我们是相信军属同志的。”
这话说的不走心,且不怀好心。
林珍娜知道自己得罪他了,可她并不在意,还火上浇油。
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内衣说:“记得把这些给刚刚那位同志送禁闭室去,他不惜毁了你们部队的脸面也要过把瘾呢。
你是他领导,可得成全他啊~”
她把众人扭曲的脸色尽收眼底,淡定的把行李一件一件装好,合上行李箱后问:“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吧?
谁给我带个路?刚才说负责接待我的小同志去哪了?”
廖红星和钟小果没敢出声,但是硬着头皮举起了手。
正巧,林珍娜眼尖看见了他俩,于是拎着行李箱往外走。
边走边说:“走吧,带我进去。”
两个小战士有些怕,在得到政委的点头示意后,才一人一个帮忙拿走了她所有的行李。
从大门口到后山营地住宿区,三个人像锯嘴的葫芦谁也没说话,只有突突的汽车引擎声像催命符一样催着他俩。
本来他俩就是新兵蛋子,平时在运输班总往外跑,就这么一次在领导面前露脸的机会,却是这么个露脸法,这事儿搁谁谁都得郁闷。
部队虽然与世隔绝,但也勉强算得上五脏俱全,有男女分开的澡堂,提供三餐的食堂,一家劳保服务部,一家小型供销社和一家菜站。
“林同志,林处长的房子到了,您可以进去等他。”
“处长?”
“是的,您是林杰林处长的家属吧?”
“如果你说的是五官深邃,皮肤黝黑,左边眉梢有颗小痣的林杰,那就是我要找的林杰。”
“是,是林处长!”
“哦,那他去哪了?明明是他叫我来的,为什么不在家等我?”
“这...要不您先进去等吧,我去通知林处长。”
“行吧,你们这,不能随便逛是吧?”
“是的,您刚来不知道规矩,部队里很多地方都是保密部门,不能随便进。
这片儿虽然是家属区,可家属们也不喜欢有陌生人串门。”
“懂了,我就进去乖乖等他就对了,家里能生炉子吧?”
“可以的,林处长有警卫员,他应该已经生火了。”
林珍娜接过对方给的钥匙,打开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嗯,确实生炉子了,就是火有点旺。”
这是一幢筒子楼,林杰分的房子在二楼靠楼梯的第一间,是个小两居。
全屋没有任何装修可言,就是大白墙,乳白色的窗框,军绿色的油漆墙裙,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的家具。
左边应该是林杰的房间,被子叠的跟豆腐块似得,房间一尘不染。
右边的卧室一看就是给她准备的,白底小碎花的四件套,红格子窗帘,全新的白瓷缸子,还有两个全新的搪瓷盘。
朴素是真朴素,艰苦是真艰苦,可她还是很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