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在威胁我哦?”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林珍娜开门上车,肖弋倒是好心提醒了一句:“你不去通知住户,房管所明天也会去通知的,但你要是不听她的,我可以让你彻底回不去家。”
他的话,林珍娜听到了。
两人都有着共同的理由讨厌这个宝岛人,除非有一天宝岛收回来,否则这份讨厌将一直存在。
“咱们现在去哪?”
“去哪能找到盖房子的?”
“街道就有维修队,回头我问问你们那个街道的维修队谁是管事的,让人给你好 好修修房子。”
“那个下周再说,我现在需要很多的人。”
“我那有一帮哥们儿。”
“别误会哦~
我要的是砸墙的人,你刚也看到了,那房子乱搭乱建的,院墙我看着也不顺眼,干脆全砸了重砌个好的。”
“那咱去北新桥菜市场吧,那边有条胡同是散工专门等活儿的。”
“好呀,不过维修房子还是不能用他们,毕竟都是社会闲散人员,安全保证不了,除非哪天我想把房子拆了重建才行。”
“要不然,砌墙也别用他们了,我给你找人吧。”
“不了,那户人家肯定不会乖乖离开的,我着急入住,没那么多时间等。”
肖弋闻言会心一笑:“明白了,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北新桥儿走着~”
两人聊了一路才知道,原来肖弋也当上班长了。
他们政法专业就是京大后世赫赫有名的法学院,记得这届法律系的学生被他们杨老师笑称为黄浦一期,毕业以后各个都是政法届大佬。
按说政法专业的竞争应该更大,他能在一堆精英里混上班长,看来是真的不简单。
“哇哦,这···这人有点多吧?”
肖弋很少见到她会露出这么夸张的表情,看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的样子,感觉特别可爱。
“他们大多都是返城知青,等着街道给分配工作,可惜僧多粥少。
他们找不到工作又不能一直在家里吃闲饭,慢慢的就自发跑到这儿来摆牌子打零工。”
“摆牌子?哦,你是说他们旁边放的那块木板吧?
居然用红油漆写字,写的什么呀?”
“瓦工、木匠、改水管、拉电线、通下水道、抹墙、刮大白、刷石灰。”
“工种还挺全的,他们要是组成一个装修队,那街道办的维修队可就没活干喽。”
“是啊,他们的要价比维修队便宜一半呢,你在车里等着,我去找人。”
“嗯?”
“那些人大多都是胡同串子,还有各个叫得上名儿的大顽主儿,一群地道的京片子,要是听出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得往死了宰你。”
“好吧,那就一事不烦二主喽,我要二十个人就够,三天后早上六点在小洋楼门口集合。
自带工具,不管饭但饭钱我会结在工钱里,你觉得给一天多少工钱合适?”
“他们平时也就三毛四毛的,维修队的才五毛一天,。”
“那就五毛好了呀,我相信你识人的眼光,一定能帮我挑到活好,事又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