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远那边稍了信,说想霸占房子的那户人家已经搬走了。
林珍娜听到这个消息下巴差点惊掉,正好三天,就把那一大家子癞皮狗给撵走了,这人得有多大能耐啊。
一打听,原来徐光远当天就带人把外墙砸了个干净,那家人想反抗来着,奈何文斗武斗都赢不过这二十个壮劳力。
晚上临收工之前,还特意不小心把一楼窗户玻璃给砸了。
京城的三月,倒春寒冷的要死,说句夸张的,张嘴说话门牙全给你冻掉喽。
那户人家当即找居委会来评理,徐光远一改白天混不吝的态度,直接表明自己是受房主雇佣的装修队工头,告状的是霸占房子的恶人。
居委会也知道这房子是个什么情况,只说了几句公道话就着急下班走了,这下那家人全傻眼了,只能忍气吞声回去找褥子堵窗户。
最有意思的是,半夜二楼的窗户也被砸了,好不容易熬到天快亮的时候,三楼玻璃又被砸了。
这要是再猜不到怎么回事,那也太缺心眼儿了点。
第二天,徐光远带着人来清院子,中午到了吃饭时间也不出去吃了,自己带的铝饭盒,态度强硬要进屋去热饭,那户人家年轻人白天都得上班,只剩下老的小的不敢反抗。
等吃完饭,那厨房嚯嚯的简直没有下脚的地方。
等人下班回来,徐光远又带人闯进去说现在外墙没了,得住进来替房主看房子。
二十个年轻男人,不动手不动脚,就那么死死的盯着全家的女人看,这搁谁受得了啊。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聚在一楼,一会儿弄出点声音来,一会儿到楼梯上走几步的,折腾的那家人又是整晚没睡。
第三天,那户人家就跟火燎屁股的跑出去找房子,本来还没这么快搬家,奈何徐光远替他们把行李全收拾好了,连门锁都换了新的。
就这么着,小洋楼算彻底收回来了。
林珍娜觉得他是个人才,开车去看了一圈,发现他们干的活确实不错,干脆把装修的事也都交给他们。
他们虽然是草台班子,却能包工包料,不需要林珍娜另找关系去买砖买木头。
转眼就到周天,林珍娜再次起了个大早去看房子。
这回离得近,后海到什刹海就是一脚油的事。
“嗯?你们俩居然起这么早,还穿成这样?”
林凯和齐耀祖,一人一身正装西服,皮鞋擦的倍儿亮,头发也是梳的一丝不苟。
“我们有点事要出去,宝贝你呢?我感觉好几天都没看见你了。”
林珍娜朝他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嘴上叫我宝贝,眼睛却长在别人身上。
明明每天放学回来自己都有跟你俩打招呼的,你现在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
“哼~忙啊!”
“确实,我俩最近也挺忙的。
对了,我俩等一下要去西单,你有什么要买的没?我给你带回来呀。”
“西单···哎呀,我怎么把西单给忘了!”
林凯被她吓了一跳,齐耀祖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在第一时间安慰他,反而饶有兴味的笑着看她。
临出门之前,齐耀祖偷偷拦住她小声说:“汇丰答应了,十倍杠杆。”
“才答应?那你得加快速度啊。”
“嘿~我可是拿了铜锣湾一栋办公楼作抵押才谈下来的!”
“我滴天爷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算了,你抓紧让操盘手吸筹吧,我得想想别的招把你这窟窿补上去。”
“哎,正要问你这事儿呢,刚说起你西单,你怎么个想法啊?”
“什么意思?你去西单不是投资的吗?”
“投什么资?现在国内不让外商投资啊。”
“那你干嘛去?”
“去教堂啊。”
林珍娜双手一摊,都破音了:“瓦特?”
“西单宣武门教堂,我去那跟几个教友一起商量教堂重新开放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