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婶说搓冰粉来不及,冰箱里也只有两盒冻好的小馄饨,就做成了酸甜口的麻酱拌馄饨。
“你就吃这几个?”
“嗯, 我一到夏天就胃口不好。”
“你往年是有苦夏的毛病,却不至于只吃这点儿 ,要不找个老中医开副酸梅汤开开胃?”
“这倒是个好主意,去中药铺买酸梅汤,味道一定很正宗。”
说着,就嘱咐六婶等会儿买菜的时候去趟中药铺子,顺便问一句林威酒醒了没。
“对了,你知道我小哥怎么了吗?”
“他怎么了?”
“他上午突然醉醺醺的回来了,还撒酒疯,好像是因为感情问题吧,你知道些什么吗?”
“我好像知道,但又不知道。”
“你在耍我?”
“不是,我们昨晚是一起喝的酒,本来好好的,喝到一半他出去接了个电话,再上桌就开始猛灌自己。
然后就把自己灌醉了,又哭又笑的,折腾好长时间才消停。”
“那他昨晚睡哪了?”
“就你家啊。”
“所以你们是在我的小洋楼里,从昨晚一直喝到今天上午,还在我家过夜了?”
“你不知道吗?自从放了暑假,我们一直在你哥那聚的。”
林珍娜差点一冲动他饭碗掀了,真的很讨厌一些没有边界感的人。
“你生气啦?其实我劝过林威,但他说你已经不打算住那了,那房子他可以随便用。”
“算了,随他吧,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两人吃完,就坐在廊下吹吹风,晒晒太阳,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
原定明天她是要回淞沪的,林念的婚礼原本定在六月份,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今年雨水特别大,整个六月都没有一个晴天。
两家人望着那像漏了一样的天,一致决定把婚礼推迟,正好在暑假办的话,林珍娜她俩也不用特地请假回来。
可现在林威这副醉生梦死的样子,真是让人头疼。
“我能陪你去香江吗?”
林珍娜有些诧异,他有必要吗?
“想去就去呗,但我去了香江会很忙,没办法照顾你哦。”
“是我想去照顾你!”
“那你申请通行证试试吧,机票也得提前定呢。”
她没有阻止也没有拒绝,这年头出国管制的严格程度堪比疫情期间,他要是能在这几天就申请下来通行证,那就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他的家世足够强大,他本身武力值也够,带着他就跟带着个护身符一样。
二是如果组织上安排他来监视自己,那就更加不能拒绝。
有些时候该硬气就得硬气,该服软的时候,还是得服软。
个人的力量是无法跟国家所抗衡的,起码现在肯定不行。
第二天一早,林珍娜拽着失魂落魄的林威上了火车。
林念的婚宴定在国际大饭店,光林家就摆了三十桌酒席,再加上周家那边的亲朋,一共摆了五十多桌。
席面分三等,一等席面是鱼唇海参席,仅限林家和周家直系亲属的六桌。
二等席面是全羊席,请的都是关系不太远的亲戚朋友。
三等席面是广肚席,请的是职场同事,和新人的同学朋友。
听着像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不太合适,其实来吃席的人对此并不在意,因为大家办红白喜事都是这么干的,只不过林家的喜宴排场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