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抻直了脖子,像只天鹅。
气息交换间,唇瓣摩挲,她乍然探出小舌,轻而易举的探入了进去,攻略城池的方式她并不太熟练,舌尖在他牙齿上刮了一下,疼得她溢出一声娇呼。
姬林舟追了上去,像是为她舔舐伤口。温柔的几乎要将她融化。
她像是浸在一坛陈年老酒中,四肢不听使唤,浑身虚软发热,往他胸前拱了拱,终于结束这鲁莽的一吻。
原以为该适可而止,不曾想埋首在他颈间的孟风眠一抬头,便咬住他的喉结。
力道不轻不重,控制的刚刚好。
“鸢鸢这是……想报答我?”姬林舟喉结滚了一下。
她性子含蓄,姬林舟很难不这般猜想。
“借酒行凶。”她巧笑一声,说了一句大实话。
姬林舟朗声笑了。
他这一笑,连月光都好似蓄上了融融暖意。
“何须借酒。”他吞咽了一下,声音沉了些,“我随时可以。”
尾音刚落,他所有的欲求不满都被堵了下去。
这夜,他好似回到梦中,任由她予取予求。甚至连她掌心的冰凉,都能让他感觉颤栗。
赤诚相见时,他满是期待,可怀里的忽然就不动了,她睡得十分安稳。
……
翌日,天气依然昏沉。
沈轻云一大早被压去了衙门,孟臻紧随其后,孟圣元原本想唤萧筎从旁照顾着,却不见她人影,以他对萧筎的了解,恐怕此时人已离开了秋源。
如此也好,他倒是落了个耳根清净。
思忖了一瞬,便将微不足道的事儿压下了。
孟臻这回铁了心,对簿公堂时半点不含糊。
沈轻云所为,桩桩件件他都有证据在手,这场仗胜得轻而易举。
他始终明白,并非是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只是因为身后有人,他才能如此省时省力。
围观的百姓本以为最终会是一场闹剧,最终结果依然是沈家颠倒黑白,以权势得利。
不曾想沈家居然无一人站出来为沈轻云说话,甚至连县官也难得表露出威仪,然他执笔得手却在暗暗发抖,生怕祸连己身。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孟臻终是吐气扬眉。
沈轻云因一时拿不出钱来填补窟窿,又有买凶杀人的罪证在,夹手指在所难免。
原本还在骂骂咧咧的人,经过一轮折腾后,疼得趴在地上直抽抽。
此事,被人津津乐道,都说有生之年,居然能看沈家人吃瘪,这辈子也算值得了。
只是官官相护,搞不好事情还会有反转。
也不敢太纵欢。
不少人也在叮嘱孟臻,劝他案子一结,领着双亲离开秋源才能安身立命。
他也笑着一一回应。
酒肆中孟风眠已备好酒菜要为他庆祝。
他被随从搀扶着进了雅间,便嗅到幽幽清茶香。
“兄长。”孟风眠招呼他落座。
孟臻对姬林舟感激不尽,见他站起身来迎接自己,更不好失了礼数,连忙作揖,不停说着感谢之言。
一直到饭菜上桌,气氛才平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