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上辈子起,颜溪就深深知道一个道理——
永远不要把自己的生活完全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至亲不行、爱人也不行。这世上的路多得是需要自己踽踽独行,每个人都要学着独立,学着把生活的重心放在自己身上。
永远有着自己解决问题的决心和能力,而不是期待着有一个人从天而降,救赎自己。
颜溪在李妈妈轻柔地按摩下,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
寿安居里,此刻老夫人也任由周妈妈给自己按着腿。
她半靠在榻上,听着一个小丫头的禀告。
“你真的看清楚了,颜沁那丫头从晚晴居出去时,拿着一个镶着金丝的盒子?”
“回老夫人,奴婢看得轻轻楚楚。还有大小姐院里的扫洒婆子说,当日大小姐一回去,打开盒子的时候,她往里面看了一眼,满壁生辉,一定是什么了不起的好东西……”
老夫人一下子把桌上的杯子推倒在地上,“哼,我就知道,这丫头跟她娘一样,都是一样的货色!”
“竟然连我都不放在眼里,她既然从何家捞了那么多好东西,就该交到公帐上!还敢自己藏着掖着,拿那样的东西出来糊弄人。”
小丫头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样子,不敢说话。
周妈妈见状,先让她退下,又威胁到:“萍儿,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是是是,奴婢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不知道!”
等她退下后,周妈妈站起身,给老夫人重新端了一杯水。她知道老夫人如今这么急切的缘由,也了解为何老夫人连孙女的私房都在算计。
她叹了一口气,安抚道:“老夫人, 您别急。”
“这也不是一两口就把人吃干抹尽的事,若是咱们动作太快,惹了侯爷的怀疑,反倒不美了。”
“哼,他?我看他心里就没我这个娘亲!我三番五次找他要银子,你也看见了,他是怎么搪塞我的。依我看,他如今跟那何氏就是一丘之貉,就把这侯府死死抓在自己手里。”
“这满府上下,只有正杰一房孝敬我,站在我这一边。”
周妈妈暗忖:五老爷夫妇只是哄的您高兴,也没见他们那自己的贴己来孝敬您啊。
可这话,她是决计不敢在老夫人面前说的。五房上下都是老夫人的命根子,不容任何人置喙。
她顺从老夫人的意思,“是啊,只是五老爷毕竟只是一个四品,除了俸禄也没什么别的门路。”
霎那间,老夫人心里闪过一丝念头:
这要是五房的人执掌侯府,而不是不听她话的大房,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