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你这可得好好跟我练一练了,你看你俩,这才玩了多久,就虚成了这样。”
颜溪和颜淇坐在凉亭的椅子上,听着黎珺然的数落。
颜淇还好,虽然累,可还是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而颜溪此刻就歪歪扭扭的,其实要不是她顾及着这是别人家的院子,恨不得此刻四仰八叉倒在这里了。
她毕竟在扬州是跟着孟毅等人连地上都可以随地而坐的!
而黎珺然看着坐没坐相的颜溪,反而觉得更加亲切了,心里暗忖:她果然是我的朋友,连坐姿都跟我不相上下,不愧是我!
突然间,听到远处传来小姐的娇笑声,颜溪立马弹起,坐得比颜淇还要更加端庄。
看着瞬间弹起,甚至现在还有时间整理自己头发的颜溪,黎珺然目瞪口呆。
等那群人过来以后,颜溪敏锐的发现黎珺然整个人都紧绷起来,恶狠狠地看着离这里越来越近的少女们。
不过好在,那群人也显然不想跟她们打交道,看清亭子里的人后,冷哼一声,也恶狠狠地走了。
颜溪好奇极了,虽说她跟黎珺然才认识不久,可也可以看得出来,黎珺然心胸宽广,非一般后宅女子所能匹敌,怎么还会有人把她气到这个地步?
“她们是谁啊?跟你有什么过节吗?”
“哼。”黎珺然现在想着这群人依旧来气,气鼓鼓地坐在了颜溪的身旁,“你可知道大皇子?”
大皇子谁人能不知晓啊?皇上没有嫡子,大皇子虽然占着长,可是荒淫无道,府里姬妾成群,整日里只知道寻欢作乐。听说还曾经在京城里做出过强抢民女的事儿来,荒唐得很,满京上下没有不知的。
“知道,大皇子不是子嗣困难吗?而且他好像年岁也不大怎么女儿都这么大了?”
黎珺然给了颜溪一个爆栗,可是那个力道堪堪打死一只蚊子,“想什么呢?这是他母族,也就是靖国公府的死丫头们。”
“为首那个就是靖国公府世子的嫡女,也就是萧景明那个人渣的表妹,也是贵妃娘娘的亲侄女吴悠月。”
颜溪被这一连串的形容词打了个措手不及,“那她是怎么惹到你的?”
“没有啊,没惹到我!”
“然然,你现在还咬着后槽牙呢……”
“好吧,我就告诉你吧。去年二月我上街去给我娘选一份生辰礼,刚好遇见靖国公府的几人闹事惊马,伤了好几个百姓。这我要看得过去,就枉费我学了那么多年功夫了!”
“我就直接上去,给那个吴悠月抽了几鞭子…….”
“后来,靖国公府告了御状,幸好我爹聪明,先带我在皇上面前打了底,才没让那不要脸的一家人颠倒黑白。”
“不过,我还是被罚禁足了一个月的时间,连我娘的生辰都没把我给放出来。从那以后,我就跟大皇子一派杠上了,不过我本来就看不起那个劳什子大皇子,要不是看在皇伯伯的份上,我…….”
黎珺然看着颜溪目瞪口呆的样子,以为她觉得自己太过粗鲁,有些不安地住了嘴。没想到颜溪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眼睛里全是倾佩和兴味:“你这么厉害?那个吴悠月伤得重不重?”
“嘿嘿,我出马,哪能不重啊?虽说我禁足了一个月,可她也在榻上躺了半个月之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