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五十岁上下,有这种毛病,并不是让我特别意外的。
毕竟在这个浮躁的年代,很多人压力大,睡眠不好,导致肝有病,这都是很正常的。
让我意外的是,在他的天庭处,那里有一种不属于他在这个岁数该有的气息。
天庭是面相的总汇之处,就像是一棵树的树叶一样,树的生长好坏,可以从树叶的情况去判断出来。
他的面相一般,但是天庭上有润泽之色,这种泛光的色泽,不该是四十岁以上的人该有的。
关于天庭的润泽之色,一般会随着人的年龄,从浅变深,四十岁数是一个过渡期。
即便他的面相出现好的预兆,所在天庭呈现出来的色泽,也不该想现在这样润泽。
琢磨着,我注意他的恶疾宫。
只见他恶疾宫黑斑点点,可在这些黑斑与黑斑之间,那些肤色又和他面色的暗黄有差别。
看到这里,我总算是明白了,此人根本不是面相所显示的五十岁,而是在二十岁以内!
如果说天庭还不足以说明具体的年龄,那么他恶疾宫上,五脏败损,可迹象显示未老先衰,而并非自然衰老,加以仔细分析,我可以肯定,他的年纪不过二十。
从吕一青来到香园得知,这里极有可能存在一位药师,如此一来,不难知道此人的情况,和吃药有脱不开的干系。
至于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小的人,到底是因为试药变成这样,还是本来有病而来此治疗。
我想,从他天庭有吉兆,可以推敲,他应该属于后者。
或许是因为我过于仔细窥探他面貌的缘故,被他注意到了,抵触道:“你看什么看!”
我收回眼神,笑了笑,没有回他的话,对着大门里面喊道:“有人吗,我们进去了。”
见我不理会他,那人一下子站起来,呵斥道:“我就在你们面前,我不同意,你们别想进去!”
我看了看他,道:“你来这里,不过就是求药,难道你真的觉得可以代表这里的主人了?”
说完,我看里面没人答复,便走进了打开的大门。
而那个人,愣了片刻,恼道:“明明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还问我,妈的,有病!”
如果我站在他的角度,别人如此对待,也觉得被人耍了。
当然,前提是,他不相信有人懂得相面!
宗琳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这里的人,相面?”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做解释。
杨贺说道:“没有得到这里主人的答复,就进来,会不会让这里的主人生气?”
我说道:“一个求药的人,都能在这里作威作福,可见这里的主人没有那么难相处。”
杨贺思考着点头,道:“我多少懂得一些相面,却不曾看出那人的端倪,王兄弟,你相面的本事,应该不比一般的相师弱。”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这点小本事,还不足以自称厉害。
香园很大。
沿着大门前的路一直走,翻过了一个矮坡,才看到几间简朴的青砖瓦发。
这里面有香梨树不假,可越往里面走,香梨树变得稀少,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田地,里面种着奇奇怪怪的植物。
我有看过药书,对一些药材是有了解的,看得出来一些田地内种的是草药,可还是有很多田地内种的植物,分辨不出来是什么。
走近房屋,一个十岁上下的小男孩,拿着吹火筒,一脸黑灰的过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院子里有烧药壶的一排灶台,空气中也弥漫着煎中药的味道。
我答道:“我们是吕一青的朋友,他在这里吗?”
小男孩疑惑的挠了挠头,道:“吕一青?”
我微微眯了眯眼,道:“就是昨天双臂打了石膏,过来的人。”
小男孩恍悟道:“哦,你说大少爷啊,他在里面休息呢。”
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