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三姐想要劝,可秋炀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秋炀离去的背影,叶三姐道:“吕老二,你怎么不劝劝!”
吕光一脸平静,道:“一姐在意孙女,是她的私事,可别忘了我们不是听她命令的。”
叶三姐貌似意识到了什么,犹豫了片刻,没有再说。
吕光把目光看向我,道:“我很好奇,你想怎样跟我较量。”
我说道:“不是我怎么和你较量,是你想要怎么为难我。”
他走到一个树桩边坐下,道:“有点儿意思,你比大门派那些自诩优秀的年轻一辈,要厉害得多,我很好奇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你爷爷又对你有什么安排。”
我呵呵一笑,道:“呵呵,前辈,这种低级的试探,试图搅乱对手的心理,你觉得对我有用吗?”
说着,我拿出烟盒,在仅剩的三根烟中抽出一根,点上。
在这个举动中,我没有掩饰自己,而是大大方方的让他看。
我们彼此都是卜命师,可我没有道气,脸上没有道气作为遮掩,以他的老练,懂得如何窥探我的面相。
在我抬眼时,他还是一脸平静,没有窥探我的样子,道:“试探与否,全凭你我觉得,你我相对,总不至于闭口不谈。”
我思量了片刻,点了点头。
吕光看向叶三姐,道:“你去吧,遵从我昨晚说的去做,这是一个锦囊,若遇到什么意外,打开它,会帮到你。”
说着,拿出一个锦囊。
叶三姐接过锦囊,带着埋怨目光看了我一眼后,回屋带了佩剑就离去了。
现在,整个营地,只有我和吕光两人。
吕光说道:“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些事我们可以直说。”
我问:“你想让我说些什么?”
他说道:“你我双方,就好比是两军的主帅,身在棋盘中,却洞观棋局,用身边的棋子来为自己做事。”
我说道:“我倒不这么认为,前辈说的是象棋,我觉得我是在下围棋,是执棋之人,而非棋子。”
他眯了眯眼皮,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道:“无论是作为棋子还是执棋子的人,不可否置的是,你把身边的人当成了棋子。”
闻言,我暗道了一声果然,道:“前辈果然高明,看出了我的朋友不是为了离去的。”
他摇头苦笑,道:“若是连这都看不出来,我妄为卦师,实话告诉你,你的朋友,我早已在暗中算了他们的命。”
我摇头。
他问:“你不相信?”
我再次摇头,道:“我不是不相信,只是想说,我从来没有把朋友当做过棋子。”
他不屑一笑,道:“你自己说的自己是执棋子下棋的人,你让你朋友帮你做事,怎么算不上是把他们当成了棋子呢?”
我说道:“此棋子并非彼棋子。”
他说道:“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同。”
我说:“这就是你我的不同,也正是会让你今日摆在我手里的原因之一。”
闻言,他没有回话,而是沉寂了数分钟后,大笑道:“好久没有见到这么狂的年轻人了,我倒想听听,你击败我的信心来自于哪里。”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我此番交手,你不过是想看我们遇险,而你可以安然无恙,显出你的厉害,可我告诉你,今天我们不会遇到任何危险,遇到危险的反而是你们,如果我们遭难,我输,可如果反之,那就是你输,至于你想知道我从哪里来的信心,如果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你也不过如此。”
话音刚落,吕光怒站而起,喝道:“狂妄!”
说完,大笑,道:“你眼袋比昨天松垮深黑,苦恼于压力,一夜未眠,不做休息,精神差,心脾躁,易怒,易疯狂,面相偏好胜,你这是盲目的自信,哈哈,你这样的条件想打败我,痴人说梦尔!”
我没有生气,反倒洒然一笑,指着自己两边沉重的眼袋,道:“这是打败你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