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离去后,众位大臣全都尴尬的面面相觑。
“陈大人,你看这如何是好啊?”
“就是啊,李大人,你看这事怎么办?”
“下官也不知道啊,这武皇这话说了个模棱两可,咱也摸不透啊。”
一时间,满朝这些文武官员们,一个个全都有些不知所措。
这些人当中,有不少人都或多或少做过一些不可见人,摆不上台面的事情。
有些虽然不严重,但武皇也并没有明说哪种算是不严重的。
这种事情往大了说可以,往小了说也可以,也许以前武皇就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现在恐怕就不可以,这就让这些官员们为难了。
此时,有人过去拍了拍太傅耿忠良,道:“太傅,快起来吧,武皇都已经下朝了。”
耿忠良目光呆滞,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家世代忠良,却不想今日我儿却要身首异处了。哎……”
那人小声说道:“太傅,下官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太傅这时才看向那人,正是右都御史陈怀秦。
“陈大人,你有话就直说无妨。”太傅看着他说道。
陈怀秦看了看左右,小声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这一句话,让耿忠良直接后脊背发凉,看着他道:“陈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陈怀秦道:“太傅为国兢兢业业,为君忠心耿耿,最后就落得个儿子要被斩首,这说得过去吗?”
耿忠良叹了一口气,道:“都是我儿造孽,怪不得他人啊。”
“呵呵,依下官看未必啊。”
陈怀秦冷冷一笑,说道:“公子他若是举事成功了,那便是新朝的功臣,是为你们耿家光宗耀祖的!”
“这……”
耿忠良赶紧站起身,小声道:“陈大人,这大逆不道的话,可不兴讲啊。”
陈怀秦笑道:“太傅,这武皇有道,我们便尊之,倘若无道,我们便要拥立新君。”
“咱们身为朝廷大臣,可不能任人宰割啊!”
“这……”
耿忠良赶紧看了看左右,随后对陈怀秦小声道:“陈大人,你不要命了啊?”
“这要是被别人听到,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啊!”
“呵呵,太傅你多虑了。”
陈怀秦笑了笑,道:“你看看,如今朝堂之上,有多少人都对武皇有意见的?”
“刚刚,武皇不是还要说要试行新法,要从我们的手上再夺一杯羹吗,就算是我陈怀秦能够答应,那这满朝的文武大臣,也不能够答应吧。”
“这……”
耿忠良脸色有些难看,额头上的汗也冒出来了。
“陈大人,这话你就当玩笑,我就当没听见,咱们一拍即散。”
说这话,耿忠良就要转身:“老朽要走了。”
此时,陈怀秦在身后道:“太傅,你儿子的命就不要了吗?”
一句话,让耿忠良楞在当场。
随后,他转过身,老泪纵横道:“那是我儿子,我怎能眼看着他去送死啊。”
“呵呵,正是这样。”
陈怀秦走到他跟前,微微一笑,道:“太傅,你是当朝的元老,你说一句话,在满朝文武当中还是相当有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