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极刑的犯人样子可怖骇人,施刑人手段残暴,还请王妃三思。”
廷尉司是以极刑出名,屈打成招的肮脏手段层出不穷。
那些乖乖认罪的会被关在方才最前面的地牢。
可是那些稍微嘴硬,或者不肯认罪的,可就要在第二扇门后受苦了。
虽然江夕月在玉箩眼里,也并非普通女子,但是那样血腥的场面,她都望而却步,她担心江夕月无法承受。
江夕月神色未变,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向慕身上。
“向总督带路吧!”
向慕很是看不惯江夕月这一副高傲自以为是的样子。
心想等会有你哭的时候!
他若有所思的敷衍点头,衙役上前推开了铁门。
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在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震耳欲聋。
一条十几米长的宽阔长廊两边的地牢内,分别挂满了受刑的犯人。
囚徒们身穿破旧的囚衣,布满伤痕和血迹,被铁链和铁环束缚着,一些人体力被剥夺到了极致,肌肉已经萎缩。
施刑人赤裸上半身,膘肥体壮,每个人手持刑具不同,折磨着那些如猪仔一般的犯人。
挂在上面的没有一个人是健全的,断手断腿是最轻的。
有的眼珠子都挂在脸上,有的舌头被烫肿涨在嘴外,堵住了嘴,还有的耳朵被撕裂的,鼻子被切开的……
地上掉落的失禁污秽和各种血肉混在一起,恶臭至极。
那惨状,说为炼狱,也不为过。
江夕月扫了一眼那些犯人,基本都已经被折磨得变形了,根本看不出人样。
向慕见到江夕月站在门口没动,还以为江夕月是害怕了。
他直了直身子,刚想开口嘲讽,江夕月就抬脚,径直跨了进去,玉箩紧跟其后。
向慕一脸无语,他压着心中不悦,对曹广使了眼色。
曹广带着身后的大部分衙役悄悄的退了出去。
只留下了两个衙役,而后铁门被牢牢的关了起来,向慕这才跟上了江夕月的步子。
江夕月和玉箩都知晓,却并未说什么,只是继续大步往前走。
就在江夕月走到一半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呢喃声。
在听清楚呢喃声说的是什么的时候,她整个人僵住了。
“好……久……不见……”
江夕月停住了脚,警觉看向四周,而后问道,“玉箩,你听到有人说‘好久不见’了吗?”
玉箩皱眉,竖起耳朵在仔细听那些喊叫声。
而后摇头,“没有。”
江夕月背后只冒冷汗,她耳边再度响起,“好……久……不见……”
她立马顺着声源找去,目光落在了身边牢房内。
江夕月确定,声音就是从这个牢房内发出来的。
她疾步走到了牢房前,一男子被悬吊在牢房上空,基本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赤着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垂着脑袋,像是已经死了很久一样。
这个牢房内也没有施刑者,那人就像是一块破抹布一般吊在那里。
江夕月打量了一番,看着人有点熟悉,可是一时间又没能认出眼前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