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愧是我的同族,比那些满怀疑心的魔物好太多。”
铁木将那酒杯摔碎后,整个人的气质变了许多。
这代表着正事开始了。
“朋友之间喝酒,要些什么疑心?”
宁风月反问。
铁木闻言,露出一个笑容。
但分明是很和善的笑容,但因为那脸上的刀疤,此时在火光下只有狰狞。
“我这里是最后一关,通过之后,你就能拿我的人头去领赏。”
宁风月想了想,问道:“外面那树上的头颅?”
“不错。”铁木看着宁风月,
“如果是以前,你刚进来时就要和我战一场,但这次你进来后,却只能看见那两间侧房,你猜是为何?”
宁风月摸了摸下巴,直言道:
“放水。”
铁木闻言,淡淡道:“不错。”
“酒喝完了,这地方我也懒得待下去,十分的无趣。”
“所以,你这个水想怎么放?”
宁风月取出从那两间房间里取得的诗集和词集,摆放在桌上。
铁木看了宁风月一眼,说道:
“你有事,却用这时间陪我喝了一顿酒,我就不多卖关子。”
他伸手将这两本书籍翻开,仔细看了看。
眼中流露出一些怀念的情绪。
随后合上,将其退了回去。
“三个问题。”铁木伸出三根粗大的手指,
“这三个问题与你进入房子内之后的行动有关,答案可寻。”
“并且,你每回答一个问题,我的实力便弱一分,之后,我会和你战一场,输赢便是结果。”
“好。”宁风月点头,脸上不动声色。
“听好了,第一个问题。”铁木指向宁风月身后,
“刚才那两人与我是何种关系?”
宁风月沉吟一会儿,答道:“你的父亲和妻子。”
“从何得知?”
“那位男性鬼怪的手掌和房间内的锻造炉可以看出他本身是个铁匠。”
“还是从业一辈子的铁匠,将这份工作视为他生命的一部分,所以就连自己居住的卧房都建有一座锻造炉。”
“并且,房间内有一个柜子,里面摆放了许多铜钱和碎银,而家族的所有财产一般都被一家之主所保管,再看他的面容,就可以得知。”
“而另一个房间里的年轻女人,之所以不是您的母亲,则是因为您父亲的床上只有一个枕且床下只有一双鞋子,后面我就不说了。”
“还有一个原因,她的床上还有你的衣裳和鞋子。”
“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为什么她身为你的妻子却没有帮你收拾房间和衣裳?”
铁木不作回答,但身上的气势迅速衰弱了一分。
由憎恶级中等变成了憎恶级低等。
直播间……
奶白的雪子:“卧槽!我的莽夫主播去哪儿?!是不是换人了?”
老实人:“有些人说自己是个莽夫,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
年轻人:“奶奶滴,装逼是吧!”
……
宁风月见状,心里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说的是不是真的,毕竟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
而且枕头这种东西一般来说一张床只要一个就行了。
因为有一个词汇叫做‘同床共枕’。
但他明明不敢确定,为什么还要说呢?
还这么确定,这……
自然是抚灵之手的功劳。
“第二个问题。”铁木提出第二个问题,
“房间外面摆放的那木质托盘为何能抵挡住我父亲?”
“这个嘛……”宁风月沉吟了一会儿,
随后开口说道:
“这个要从两个方面来分析。”
“第一是我面前的诗集和词集,看字迹和手法,大开大合,入木三分,虽然笔锋并不是很凌厉,但又不失锐气。”
“我大胆猜测,这两本诗集和词集是你亲手抄写的。”
“但是……这本诗集为何会在你父亲的床下被尘封起来呢?”
“嘶……白米饭,对!”
“白米饭在你们那个时代不是一般人可以吃到的东西,一般的平民的吃食都是一些糙米和其他农作物,绝对不可能天天吃这种白细米。”
“这种是当上官的官爷才能天天吃的好玩意。”
“但这下又有个问题,你父亲为什么会见到这玩意?是他有机会当官还是……你有机会当官。”
“但他为什么会怕呢?天生的铁匠命?子承父业?”
“生来是铁匠为何又会认字,我猜……”
“你天生喜爱这些文字,所以自己去偷学,自己抄写那些自己喜爱的事物,并自己作诗。”
“你的父亲认为你有文采,心中欣喜,但是这份从小到老的铁匠身份让他只会在心中幻想。”
“却不敢也不能让他唯一的儿子去学那天一般高的圣人之道,不如老实干活来的踏实。”
“毕竟读书人和铁匠,那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物。”
“读书人啊,那都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朱门贵子,再不济也是寒门子弟,他们这些泥腿子出身的铁匠如何能配得上?”
“所以,你的父亲才会对那地上的木质托盘又贪婪又害怕。”
“我的答案……对嘛?”
铁木还是默不作声,但那气息的衰弱已经能够表明他的回答了。
直播间……
奶白的雪子:“妈的,主播是真有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