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宥枭没说话,不是他心虚,而是不知道如何才能让阿洛感觉到他对她的真心。
他比谁都爱她,如烈阳,炙热撩人。
“迟先生之所以和我结婚,无非是一成不变的人生中的一次叛逆,等你玩腻,等你想回家了,你便可以潇洒的离开,可以浑然不顾在我的世界留下一片狼藉。”
凌洛脸上挂着眼泪:“我差劲到你都不想碰我。”
迟宥枭:“……”
该不该说喝醉酒的凌洛,真的很作。
“迟宥枭,你就不能喜欢我一下吗?哪怕做做样子。”
迟宥枭盯着她哭肿的双眼,终于缓缓的意识到,她待人处事的真诚和善意都只是因为讨好,她在讨好所有人,因为从小的孤独感让她十分渴望被人喜欢,被人需要,被人关注……
在他心中,她不应该是这样的阿洛。
她应该被呵护,被关爱,无忧无虑过着每一天,而不是每天都这么谨小慎微。
他一直以为她需要的不过是一个支持她公益行医的贤内助,他只要照顾好家里,替她打理好药房就是对她的支持,不成想,其实她也是个渴望温暖的小女孩。
迟宥枭伸手抹了抹她的眼泪:“阿洛,你听好了,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凌洛打了个哭得太伤心的嗝,意识迷迷糊糊,她像是累极了,有气无力的“哦”了一声,嘟嘟囔囔的说道:“其实你不用这么勉强,喜欢我的人很多,离婚了正好我也可以换个老公。”
迟宥枭:“???”
他所有心疼、难过的思绪一扫而光。
迟宥枭眯了眯眼:“……你说什么?”
“咱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啊!迟先生不会真喜欢我了吧?”
迟宥枭沉着脸:“凌洛!”
“干嘛,你还要打我吗?我告诉你家暴是犯法的。”
“家暴?”迟宥枭不可置信的反问:“凌洛,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凌洛不回他,哼哼唧唧的扭着头,像只骄傲的天鹅。
迟宥枭无奈的按了按太阳穴,他就知道,他不应该和一个喝醉酒说胡话的女人在这讨论什么喜不喜欢。
肝都气疼了。
“去睡觉。”迟宥枭命令的口吻。
这回凌洛乖了,因为实在是累坏了。
可刚躺在床上两秒,她又坐了起来。
“怎么了?”迟宥枭有种不好的预感。
凌洛嘟囔着:“热。”
说着就要解开睡袍。
迟宥枭连忙用被子盖住了她:“别动,我给你开空调。”
凌洛:“不要,会得空调病。”
迟宥枭眼皮狠狠的一抽:“那你也不可以脱衣服。”
这房间没有套房,他可不保证自己后半夜还能不能这么淡定和她待在一个房间里。
凌洛不高兴的看着他,下一秒,她醉意的眸光亮了亮,直接把男人拽到了床上,随后翻身坐在他的肚子上,开始解他的衣服:“你的衣服看起来很舒服,借我穿穿。”